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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動。風卿之劍空靈恣意,氣度森然,宛如飛仙,哪裡是隻知魅惑邀寵的凡塵俗子所能比的。還是莫要墮了你的劍氣罷!”

李章聞言如被雷擊,他再能委曲求全,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當面汙責,又如何能忍?!他臉色煞白,瞪著司馬逸,咳喘了好一會才抖著聲音說:“李章的劍…只為護衛而出,從無魅惑邀寵之意!”

李章的聲音雖然暗啞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傲氣,聽在司馬逸耳中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又動了一下。他瞬間凝神,壓下這種莫名的騷動。他討厭一切無法掌控的事,從當年看著趙妃吐血而亡時開始,更何況今日已經因此失態過。

他冷冷地瞥著李章,問:“你當真不自量力,要和風卿比試?”

“是!”

“那好。風卿你就去教訓下他吧,怎麼說,他也算是你的……妹妹。”司馬逸輕佻地笑著,捏了一把風瑜的腰身。風瑜雖也不喜這話中隱含的意思,終究是司馬逸擺明了向著自己,笑得愈發春風得意了。

李章卻氣得雙眼含淚,跪在地上好一會都起不來。

眾人騰出大半個廳堂的空地。風瑜仍是舞劍時的清爽打扮,白色的團錦夾襖,肩膀和衣襬處繡著暗花,同樣的團錦長褲,褲腿利落地紮在白色羊皮短靴中,腰間一條絳色絲絛,束出了一身伶俐精神。他特製的雙虹劍長不過尺半,劍身薄似柳葉,劍首懸著長長的絳色絲穗,紛紛揚揚地與腰間平實的絲絛遙相呼應。他俏生生含笑而立,看著整好裝束的李章緩緩而入,抬手比了個瀟灑的起勢。

李章脫了棉袍只穿著裡面的一身半舊長衣,束了腰後更顯得弱不勝風。他拿著一把普通的長劍,看著意興飛揚的風瑜輕輕抿緊了唇。

他知道自己意氣用事了。只是如此的汙辱,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洗去。他沒有退路。

風瑜一等李章應了劍勢,就腰身一擺攻了過來,雙劍寒光點點,夾著劍穗帶出的風聲,真真是氣勢逼人。李章只覺得遠看時已是密不透風的劍,近看更是滴水不漏。他自知無力硬搏只能一擊得中,便踩著九番陣的步法方位慢慢周旋,仔細尋找風瑜的破綻。

兩個人鬥到一處,安靜的廳堂裡卻幾乎不聞兵鐵相交的聲音,只有風瑜劍穗舞起的風聲和李章越來越喘促的呼吸聲,偶爾還夾著幾聲壓抑的低咳。

風瑜雖然始終身姿曼妙劍勢如虹,卻越打越是心驚。他的劍舞的成分本來就比普通人少,自小又一直練功不懈,這套劍法更是館中異人專門相授,雖被他新增刪減得更適合舞,當真對陣時也是三五個護院不在話下的。哪知道如今傾力相搏,李章奇怪的步法總讓他的攻勢落空,而他看似軟弱的劍尖,又每每卡在自己前招已老後招未繼之處,逼得他只能倉促閃避,還要顧著顏面絕不能露出狼狽來,也就更加心煩氣亂。他不時偷看司馬逸,眼見著起初還在輕鬆調笑的王爺漸漸開始認真,不再四顧談笑,單手支頤神情嚴肅,目光中是他從未見過的意外的欣賞,不禁怒火中燒,想要抹殺掉對方的心思竟越來越強。

李章勉力支援到現在已經越來越疲累,汗溼重衣,手中的劍更是重了數倍。他雖然一直竭力避免和風瑜正面相交,鞭刑時受到的內傷雖不是很重,卻也不是短短几日的調息就能痊癒的。風瑜的招式雖然沒有夾帶多少內力,氣勢流轉起來對他現在過於破敗的身子也是不弱的打擊,幾次眼見的必殺都因為腳步的虛軟只能迫得風瑜翻身退開。現在的他再是如何的不甘也已經無力支援了。

李章長嘆一聲,正想棄劍認輸,只見風瑜滿眼殺機地直撲過來,左手劍橫掃自己的雙腿,右手劍連點帶挑,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竟是看穿了他強弩之末的最後一點氣力,絕殺而來。李章本能地抬手,三尺青鋒後發而先至,直點風瑜的咽喉。原以為風瑜會和之前幾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