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得不到別人的關注。這樣一個公主,在南詔能受到多少重視?讓她周旋,還不如由自己親自出面來得快!
向後揮了揮手,夙亦琛皺眉說道:“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攘外必先安內,你現在就去安排父皇儀葬之事,還有本宮的登基大典,待本宮做上皇位之後,一定要親手剿滅蘭陵王,將他碎屍萬段!”
“這……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抑制蘭陵王的攻勢吧,據傳聞,他們的人已經到了蕭江,過了北漢城,那離京城可就不遠啦!要是……”
“你沒聽到本宮剛剛說什麼嗎!”夙亦琛不耐地說道,“如果本宮不登基的話,如何號令三軍?他們又如何會敬重本宮?此事你不必多說,只需要按照本宮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宰相見自己無法勸動夙亦琛,只得將心中的話都嚥下,心想這北寧交在好大喜功的夙亦琛手中,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山河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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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手札看完,百里嵐伸了個懶腰,神色顯得有些困頓。身邊的小丫頭見狀,忙遞過一杯參茶,細心地為其揉著肩膀,聲音甜膩地說道:“姑娘,您可真厲害,識字不說,還有一目十行的本領呢,在奴婢眼裡天書似的東西,到您那啊,一個時辰的功夫就看完了。”
這丫頭的手勁兒適中,按揉得百里嵐昏昏欲睡,耳中聽著她的奉承,百里嵐不由覺得好笑,“如果你想識字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女婢欣喜地蹲在百里嵐身邊,雙目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作為奴僕,終身都沒有學習的機會,如果能得到主子的賞識,有機會學字的話,就能從眾奴僕中脫穎而出,得到管家的賞識。
“當然了,只要你肯學,也能讀讀書,學學詩,省著你被春風她們嘲笑。”
女婢愣了下,問道:“春風?姑娘說的是誰啊?”
是啊,春風是誰?
百里嵐自己也怔住,但是無論她如何想,都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此刻恰逢傍晚之際,唐凌寒帶著晚飯來到百里嵐這裡,剛一進門,便瞧著百里嵐與那女婢的姿態,不由笑道:“這裡發生什麼了嗎?”
看到周管家的身影,女婢連忙站起身,慌慌張張地站在百里嵐身後,無措地說道:“周、周管家,奴婢,奴婢……”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百里嵐見這婢女慌了神,手足無措的樣子,便開口說著。
“是!”婢女如獲大赦,為百里嵐將飯菜布好之後,就慌忙地離開了房間。
百里嵐將手札還給唐凌寒,笑道:“府裡的奴才似乎很怕你啊,你平日裡對他們很苛刻嗎?”
“苛刻談不上,最多就算是嚴厲吧,”唐凌寒淡笑著說道,“不過他們怕我倒是真的,我也很奇怪,這府裡有比我嚴厲兇狠之人,他們不怕,反倒害怕我,真是想不通。”
心思輾轉間,百里嵐說道:“你是唐門的人,或許你曾不經意間讓他們中了毒,下人們又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以訛傳訛之後,就覺得周管家異於常人,身負異稟,自然會心懷畏懼,敬而遠之了。”
“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件事。我剛到王家的時候,我身邊伺候的婢女、小廝無故生病,換了很多人,直到襄兒出現,才停止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襄兒不過是八歲大的孩子,從小用藥水為浴,所以才會百毒不侵。而我從唐門離開的時候,身上帶著一個香囊,有驅邪避敵之功效,但是對尋常人來說,那香囊能致人中毒。”
“是了,應該就是那香囊,才讓人誤會了你,並且對你敬而遠之,心生畏懼。”
唐凌寒聽後,不由一笑,說道:“姑娘真是心思縝密,未曾見過的事情,只是根據推測便能知道答案,真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