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送上茶樓裡最好的茶樓和點心後,就偶爾往那邊遞過去一眼,不知在看些甚麼。
店掌櫃瞧見那小二的模樣,登時重重的打了下那店小二的後腦勺。
同時還低聲斥道:“不要命了?那樣的貴人,你也敢這樣偷看?就不怕待會貴人一時惱了,你連命都留不下來?告訴你,要是貴人生氣,老子不說根本沒本事保下你,就是保得下,老子也絕不管你!”
那店小二原還想偷偷告訴店掌櫃,他們送上去的店裡最好的點心和茶,那貴人半點都沒碰,待會那東西是不是可以賞給他,結果就被這般教訓了一通,腦袋耷拉下來,登時蔫頭蔫腦的去拿著大毛巾擦桌子去了,再不敢多話。
而此刻不算是喝茶的時候,茶樓裡說書的先生此刻也在悠閒的喝茶,並不曾開工。因此茶樓裡著實沒幾個人。
蕭君燁和那男子所在的二樓,更是隻剩下二人和二人帶的隨從了。
蕭君燁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聲音裡冷得仿若寒冰:“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投靠那等人?你身為蕭家血脈,縱然是如今落魄了,又何必做那等人的走狗,在那等人腳邊匍匐?你就不怕,那等人一朝成事,你就成了沒用的人,連性命都丟了麼?”
蕭君燁對面那人,聞言低低一笑,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中,卻沒有喝。
“像那等人,如何當真能成事?”那人似笑非笑,道,“他們如今敢如此猖獗,不外乎就是因為有你在,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世,知道你是他們的人,知道你有前朝血脈。而作為有前朝血脈又身居高位掌天下大權的你,根本就不敢也不能將如今的一切,全盤拋棄而已。”
蕭君燁面無表情看他。
那人道:“攝政王不必這般看孤。不錯,你的身世,本就是孤告訴給他們的。原來麼,按照孤心中的想法,自是要等到孤的那位皇弟,為著大興朝勞心勞力,身子一日日的衰敗之後,再行奪位一事。結果沒想到……”他頓了頓,才意味深長的看向蕭君燁,“結果沒想到,攝政王倒是好本事,竟是為著這天下之權,一己私慾,連孤的皇弟都敢囚禁。既是攝政王都敢囚禁孤的皇弟了,那麼,孤自然也敢出手做些孤力所能及又應該做的事情了。”
蕭君燁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又道:“所以,你究竟要做甚麼?”
那人一頓,才笑道:“孤要做甚麼?這個問題,難道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猜不出來麼?”見蕭君燁只目光灼灼的看他,不肯說話,那人才一嘆,“孤自然是要去拿回,屬於孤的東西。”
蕭君燁瞳孔驀地一縮。
那人毫不在意地繼續道:“你們也莫要矇騙孤。孤活了四十幾年,做了父皇四十幾年的兒子,最是瞭解父皇不過。以父皇的性子,他定是對孤心有愧疚。之前就罷了,後頭我那位皇弟糊塗,竟是行了逼宮一事,孤心中知道,父皇定是準備了諸多手段,打算將皇位傳位於孤。只是父皇雖心有打算,但大約也沒料到孤的皇弟會讓孤‘死’。如此,那道讓孤繼位的詔書,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你們終究還不夠了解父皇,不夠了解孤。”那人唇角微微一揚,“父皇三十歲登基,承光三十四年才退位,以父皇的才智心機,又如何只留了那一道聖旨做後手?若是孤想的沒錯,只要皇弟退位或身死,孤出現,那麼,朝中定有人將孤會做皇帝的詔書送上來,到時候,那個位置,自然就是孤的了。”
那人的一番話說下來,彷彿極有道理,然而蕭君燁聽罷,輕哼了一聲,卻是冷冷道:“退位?新帝因何要退位?你當真以為,僅僅是幾個前朝餘孽,就當真能威脅得了本王與新帝了麼?”至於身死,那更是可笑。
那人只笑:“若是攝政王身世清白,當真是蕭家人,又或者說,攝政王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