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權力全都掌控在手中,只要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只要他能將那些打算復國的人全都揪出來,那麼,他又何愁保不住這個秘密?
只要保住這個秘密,他就能和蕭無塵和如今一樣和和美美,不,他們會比現在更加的親密無間。
蕭君燁如是想著,很快就到了東宮。
阮公公親自出門來迎的蕭君燁。
他如今已經知道了新帝和蕭君燁的事情了,阮公公是看著蕭無塵長大的,心中先是猶豫,後頭想著左右兩人都是男人,新帝年紀又小,將來總有想明白的一日,到時二人想明白了,再各自成婚生子,無論如何,等留下了後代,二人再想如何,也都無所謂了。
因此阮公公此刻倒也不嫌棄蕭君燁了。
蕭君燁見此,眉峰微挑,隨即問道:“新帝明日登基,未央宮、太和殿、甘泉宮可都收拾好了?雖說太上皇猶在,但新帝上朝、辦事和寢殿,自然是要好好按著新帝的喜好收拾一番才是。否則若是太上皇那邊……”蕭君燁頓了頓,到底沒有說出突然駕崩的字眼,道,“陛下孝順太上皇,不肯提這件事,阮公公是陛下身邊的貼心人,自該好生為陛下想著此事才好。”
阮公公一怔,隨即感激道:“王爺說的是,奴才這就跟陛下回稟一聲,然後就帶著眾人,先把這三個宮殿收拾出來,待收拾完了,再讓後宮的妃嬪們搬去太妃們的住處去。”
蕭君燁目光微閃,擺手道:“阮公公不必去了,本王將此事說與陛下聽就是。至於太妃那邊……既然陛下說了要住椒房殿,那太妃那邊,倒是不必急著遷宮。左右陛下也無妃嬪,就暫時要她們住著也無妨。”
阮公公心裡知道蕭君燁說這話,顯然就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奈何即便如此,他終究只是個奴才,也不好多說甚麼,只得心中嘆罷,躬身一禮,就走了。
蕭君燁這才朝裡頭走去。
蕭無塵此刻心情卻是格外的不好。
在等著蕭君燁來的這段時間,他因沒太多食慾,只稍稍吃了些清淡的東西,吃了七分飽,便不肯再吃,接著就漱口更衣見了當年一直為母后把平安脈的姜老太醫,還看了當年母后的脈案。
蕭無塵原先以為,當年六皇子之後,後宮連續七八年沒有子嗣出生,後頭五王奪嫡,四王死掉,廢太子被廢,承光帝想要孩子,也等了一二年時間,母后為著調養身子吃了一二年的苦藥汁子,才難得有了他,其中緣故,除了承光帝年紀大了,就是母后自己本也是不易受孕的體質——否則的話,因何母后在懷他之前的進宮十餘年裡,為何一次都沒有受孕過?
可是今日蕭無塵詢問了老太醫之後,又看了當年的脈案,登時疑惑重重。
姜老太醫慈眉善目,浸淫後宮數十載,平日裡無論見了哪個後宮主子甚至是承光帝,也都只是微微躬身而已,從不奴顏婢膝。
然而在蕭無塵印象裡,這位老太醫並不經常見他,就是偶然見了,也會把身體彎得很低,幾乎從不肯雙目直視他。
就彷彿是此刻,姜老太醫有些不太習慣的坐在椅子上,背脊仍舊弓著,根本不肯看他。
就像是對他有愧一般。
蕭無塵面色忽然變了變。
然後“唰”的就把脈案扔給了阿藥和張太醫。
“仔細給朕看清楚,這脈案裡頭,可有何不妥?”這二人皆是蕭無塵的人,他自然信任。
阿藥和張太醫自是答應不提。
等到蕭君燁來的時候,二人剛剛發現了脈案中的不妥之處,正有些心驚膽戰的要告知蕭無塵,就見蕭君燁來了。
蕭無塵看到了蕭君燁,臉色這才稍稍緩了幾分,不等蕭君燁開口,就指了指軟塌的另一端,讓蕭君燁坐在那裡。
蕭君燁看著軟塌上的少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