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州牧使,則是他的次子金尚民。
防備全羅道的晉州牧使,則是他的侄兒黃宗泫。
卻唯獨將三子金熙道,留在慶州,也就是自己身邊。
請問諸位將軍,金會淵這是要做什麼?”
“金會淵想廢長立幼!”文星宇說道。
“沒錯!”
沈厚鎮認同了文星宇的看法,其實大多將領也想到了。
“金相慶現在雖然統管了整個江原道南部,你們覺得他會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多位將領一同回答。
“對!”
沈厚鎮見大家都這樣回答,猜測有些人應該想到了自己接下來會說什麼。
“金相慶肯定不會甘心,他一定會暗中聚集力量,隨時準備與他的兄弟金熙道一決高下。
那他就算按照金會淵的要求,將趙興鎮趕出江原道,也肯定不會來與我赤焱軍廝殺。
哪怕金會淵下令,金相慶也會暗中戒備掣肘,他肯定也擔心金熙道會謀害自己。
由此在下可以斷定,就算我軍不接受金會淵的招安,那在他沒有完全平定趙興鎮,掌控李旲之前,定然不會首先來攻打我赤焱軍。”
樸大觀其實也認同沈厚鎮的觀點,只是他不想讓赤焱軍好過。
“真如沈先生所言,那金會淵滅了趙興鎮以後呢,難道還不來攻打平壤?”
沈厚鎮當然不會和樸大觀說,他與柳東旭商定佔據黃海道的計劃。
“為了迫使群雄歸順,金會淵肯定會來攻打我們這天下公認的賊寇,所以我軍下一步的方略,應當是聯趙抗金。”
“如果趙興鎮滅了金會淵,只怕也不會放過我軍。”孫宥利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沈厚鎮當然想到過,也自然有應對之法。
“金會淵的大本營在慶尚道,他就算敗給了趙興鎮,也肯定只會退出江原道,那個時候,趙興鎮勢大,我軍就聯金抗趙。
總而言之,只要金會淵和趙興鎮形成均勢,那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再動我們。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永遠不能讓金會淵和趙興鎮達成聯盟。”
眾將聽了沈厚鎮的一番講解,都紛紛讚揚不已。
“沈先生不虧是我赤焱軍第一軍師,果然是計高一籌!”
柳東旭當然知道,沈厚鎮沒有把話說全,此時此刻也不可能說全。
“那金會淵派來的使者,我們該如何處置?”
一個小使者而已,沈厚鎮覺得殺不殺都無所謂,但如果可以利用,肯定絕不能錯過。
“大帥,金會淵的使者不忙著殺,好言安慰,多給些金銀,讓他回去說大帥願意接受招安。
但奈何將士們不肯,待大帥安撫了眾將之後,再去金大人麾下效力。”
“這又是為何?”姜民赫有些不明白沈厚鎮的意思。
沈厚鎮看了一眼姜民赫,又看了看其他將領,發現好幾個人眼中帶著疑惑,便耐心解釋。
“安金會淵之心,讓他放心去和趙興鎮大戰,只有這樣,我軍才能聯趙抗金。”
樸大觀原本只想靠一己之力,說得賊寇歸附金會淵,這樣他也好重新在兩班大族中立足。
可是沈厚鎮的一番話,讓他徹底死心了,他不甘心就這樣終身做賊。
可沈厚鎮已經將話講得如此明白,他樸大觀如果再繼續巧言令色,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再就是,他擔心所有將領都會對自己不滿,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那樣他連在赤焱軍中苟住的機會都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覺得短短兩年半時間,將赤焱軍發展到如今地步的柳東旭,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一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