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草藥,烏洛蘭才難產死的,我要為她報仇,就是以卵擊石又怎麼樣?我心甘情願!”那首領越說越氣憤,竟然開始不可自抑的收緊易白梅的脖子。
易白梅的力氣自然無法與他相比,雙手用力也不能延緩一點痛苦,周圍的人想要上前,又害怕激怒這匈奴人,只得勸說恐嚇亂成一團。眼看著易白梅因為缺氧快要閉上眼睛,就聽見“嗖”的一聲,利箭破空,箭矢瞬間插入男人的眼眶裡,他被突然的激痛弄得哀嚎起來,雙手鬆開捂住臉頰。易白梅趁機脫困,蹣跚了兩步,已經被孫明之救了過來。
周圍計程車兵趁著那遊勇首領痛呼的時候圍了上去捉拿,縱然如此,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制服,這次誰也不敢大意,就用鐵索將他鎖住。
白梅被救了回來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一直站在人群后的慕容青餘放下弓箭,撥開了人群走過來,趕緊將她抱了起來,一通診治。又開了方子讓程軍醫煎了藥來。他的整個人看起來冷靜異常,跟秦芷見的焦灼狀態成了反比,他並非不心疼,也並非不著急,只是明白著急和心疼都不能解決辦法。只是這樣的態度,在易白梅看來,實在是太過冷漠。
秦芷見這邊冒了火,正準備將那匈奴的遊勇首領給殺了洩憤,易白梅卻突然睜開眼,說:“等等。放了他吧。”“什麼?”眾人不解,那些遊勇也滿臉驚愕。易白梅走到已經停止哀嚎的男人的面前,他的手腳都讓鐵鏈鎖住,臉上都是血水,看起來猙獰不堪。“你說我們搶了你們村裡的藥,而讓烏洛蘭難產死了。烏洛蘭是你親人吧?又或者是你愛人?”易白梅本來沒期望這人會回答,可他還是嘶啞著說:“烏洛蘭是我的妻子。”易白梅就低著頭:“我只能說抱歉,我會放走你,並不是因為愧疚,我能明白你為了報仇不顧一切的心態。我今天放走你,也會給你機會來殺掉你,如果你可以的話。”易白梅說著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態,大概是覺得同命相憐吧,因為我害了你的親人,你要殺我無可厚非,我給你一個機會,就像自己以後也能得償夙願一樣。
她本來就未康復的身體單薄得嚇人,如今站起來說這樣一番話已經是費盡了力氣。所以說完以後,就有些不支。
秦芷見在一旁看著,就過來攬住她:“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剛才一直沉默的匈奴漢子突然說:“你放走我,你會後悔的,我無論如何都會替烏洛蘭取你的性命!”易白梅當做沒聽見,倒是秦芷見,回頭使勁兒看了他一眼。眼神陰鶩到連孫明之都嚇了一跳。
易白梅的寒症本來就沒有好徹底,這樣一鬧更是變本加厲,再是強撐著精神,還是萎靡了下去。眼看著就要達到山陰地區的谷蠡。軍中政事越來越繁忙,即使這樣,秦芷見每日還是頻繁的探望易白梅。因為病痛的關係,她單獨搭建了小營,慕容青餘倒是來得少,但是每日必定會讓程軍醫來探上一兩次。
關於那匈奴遊勇的事情孫明之也已經調查清楚了,原來易白梅寒症犯了那一日,需要大量熬煮的草藥,行軍所帶的草藥根本無法滿足,只能去周圍的村落搜尋。正好搜到附近的村落,可是其中幾味是治難產的,當時村落中有一位匈奴女人正在分娩途中,士兵將這些草藥蒐羅走了,那位匈奴女人就難產死了。
難產死的,就是遊勇首領口中的烏洛蘭,至於那兇悍的遊勇首領,名叫賀術漢,是當地有名的勇士,在放牧回來知道後,就帶著一群牧民朝著軍隊的方向報仇來了。易白梅早就對此事猜出了大概,也沒在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已經放他們走了吧。”孫明之恩了一聲突然想起來了一般說:“昨日有左賢王都奧衍派了一位使臣前來,邀請將軍前去赴宴,也不知道將軍去不去。”易白梅倒沒聽說這個,而是沉吟了一會兒,反問孫明之,探子在谷蠡有沒有什麼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孫明之道:“都奧衍為人還算正派,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