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惟一的親人蕭銀龍,又與麗君先有了夫妻之實,這些因素一逼,她難免感到心灰意冷。
蕭銀龍一面想,腳下可沒有絲毫減慢,一溜煙似的,向冷雲寺趕去。
漸漸的——離冷雲寺已是不遠,奇怪的是,先前隱隱可聞的飲泣之聲,此時反而沉寂下
來,再也聽不見了。
銀龍心頭更加焦急,三幾個起落,已到了九曲洞頂。
但見,冷雲寺的紅牆碧瓦已在腳下,寺內人聲寂靜,大殿上佛前的長明燈,微弱的射到
院落中,但還及不上月光的皎潔。
他心中一動,料定裘若蘭絕不像自己的這種快法,兩人相距的時候不多,此時也許到師
父前哭祭去了。
銀龍的一念既起,不再猶疑,騰身一射,直向寺後的極樂場落去。
他落在地上,不由大吃一驚,又是一個躍步,搶到“了情大師”的靈骨塔前。
原來,仰臥在“了情大師”靈骨塔前的地上,不是裘若蘭還有哪個。
但見她臉上淚水未乾,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緊咬著牙關,四肢冰冷,怕是昏厥了過去。
蕭銀龍一見這等情形,也不由淚如雨下,嗚咽著道:“師妹!師妹!你這是何苦呢!”
然而,裘若蘭此時知覺全無,那還知道銀龍在旁叫她呢?
銀龍連叫幾聲,不見若蘭動彈,更加驚慌不已,一把按在她的腕脈之上,試覺脈息如同
遊絲,極其微弱,幸而鼻息尚有餘溫。
他不敢怠慢,將若蘭的身子扶坐起來,自己也盤膝在她的背後趺坐,隱提丹田之氣,功
貫雙掌,一掌按在若蘭的後心正中,一手拍著她的命門大穴,緩緩的把真力運出,貫入裘若
蘭的體人。
若是以蕭銀龍此時的功力來論,只要受功之人五臟未被震動,血脈未曾中斷,雖不能起
死回生,但一些暈厥外傷,自可著手成春。
怎奈!此時,銀龍不敢全力而為,生恐施功過猛,衝動了裘若蘭的內臟,而裘若蘭體質
素弱,先天不足,七情六慾,最易傷元動神,時間既久,一時那能奏效。
足有盞茶時分,若蘭依然是軟綿綿的,仰靠在銀龍的掌上,呼吸依然無聲,分明尚未醒
轉。
蕭銀龍是既急又惱,心神不寧功力難聚,低聲在若蘭耳畔叫道:“蘭妹妹!蘭妹妹!”
裘若蘭除了臉色稍微紅潤,慘白怕人的嘴唇有了些血色之外,仍舊不言不語,閉目咬牙,
如同老僧入定。
銀龍心知雖未一時奏功,但效力顯然可見,又攝下心神,專心一意的施功貫掌,隱隱潛
地發出。
又是半個時辰。
裘若蘭的胸膊一高一低,已有呼吸的稍候。
蕭銀龍不由頓時大喜,精神一振,知道裘若蘭的危險已過,生命斷可無慮,不敢打攪了
她的氣息,雙手的功力漸次加大,微微用上三成功力,直向若蘭體內貫入。
若蘭本身的功力雖不及銀龍,但究竟是有根基的人,先前人事不知,自然無法接應,此
時心中已經明白,身後有人代自己施功接氣,接穴輸貫,但可不知是誰,正待回頭睜眼去看,
已聽身後銀龍道:“蘭妹妹!小心!運用本身真元,接引我的掌力!”
裘若蘭一聽,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晶晶的落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勉強的道:
“龍……師兄……你……你來幹……甚……”
蕭銀龍不由大急道:“此時怎好說話,快,功聚丹田,氣納中庭,引力通穴!”
裘若蘭的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