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院曉,支葵千里坐在大廳裡。
藍堂向來不怎麼正經的臉上滿是嚴肅,隱隱還有些不高興。
架院曉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見到他神色更復雜了。
支葵千里看了眼他身邊的優姬,神色間並無多少情緒。
整個廳內的氣氛詭異得連優姬都察覺到不對勁,她不安的看著玖蘭樞。
“什麼事?”玖蘭樞在他們對面坐下,就連藍堂的表情都這麼嚴肅,看來真有什麼事發生。
架院曉看了眼優姬,面無表情道,“支葵在玖蘭李士的墓裡找到了有關您的東西。”
“我的?”玖蘭樞看向支葵千里。
支葵千里並沒有說是什麼東西,而是道,“大人,你還記得蝶大人嗎?”
再次聽到她的名字,仍然心中不能平靜,他問道,“恩,怎麼?”
支葵頓了頓方道,“她不是你的妹妹,而且你曾經可能有深愛的人,蝶大人在撒謊。”
他們以為他會有反應,但他們敬畏的君王卻很平靜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支葵解釋道,“我在那個男人曾經睡過的墓地那找到一個記錄本和一個銀盒。記錄本上記載著玖蘭家的所有純血種大人。”
“就算是蝶真的騙了樞大人,但她一定有原因的,”藍堂打斷支葵的話,“蝶一定不會害我們!”
這才是她對藍堂笑得格外真實的原因吧,因為藍堂的相信,所以她的態度才特別?玖蘭樞看著無條件相信那個人的藍堂,心中已是波濤洶湧。
支葵繼續道,“但上面記錄您的確有一位未婚妻。”
優姬臉一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玖蘭樞有些意外,在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什麼未婚妻,“她叫什麼?”
支葵拿出記錄本,翻到那一頁道,“伽優夜。”
“夜?!”
玖蘭樞突然想起那些死神對那人的稱呼。
夜。
一個銀盒放到他的面前,上面封印的靈力很熟悉,因為那是他自己的力量,可他依舊對這盒子沒有絲毫記憶。
盒子通體銀白,盒蓋上雕著美麗的花,雕工細緻,栩栩如生,但不是常見的櫻花而是桃花。
“這個盒子極有可能是他在大人沉睡時偷走的,但上面有您獨特的封印,所以並沒被開啟。”他再也不想稱那個沒給過自己任何美好的男人為父親。
玖蘭樞猶豫了,一個明明是自己,可自己又沒任何記憶的東西又代表著什麼?
夜,曾經,真的有這麼個女子?或者,她真的就是那個記錄上的夜?
潘多拉的魔盒如果被開啟,誰又知道里面裝的是痛苦還是快樂?
手輕觸上盒身,玖蘭樞有一絲遲疑,但最終撤去封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開盒子的動作上。
開啟盒子,最上面的是支扇形的髮釵,做工極為精緻,能看得出它的珍貴。
拿出髮釵,卻想不起任何有關它的事,但他的心已經開始不安。
髮釵下面是張對摺的紙,像是油畫所用,在場的幾位都猜出那是張油畫。
畫上的人,會是樞大人的未婚妻嗎?
玖蘭樞開啟畫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
“蝶大人…”支葵很意外,他想過很多的可能,但他沒有想到,蝶大人真的是樞大人的未婚妻。
畫上的兩人很恩愛。
女子如波浪般的銀色長髮,穿著貴族長裙,倚在一個男子的膝蓋上,似是半夢半醒。
黑髮男子的手正撫向她的發,臉上帶著滿足幸福的笑,他的眼中,彷彿只有他。
“我愛的人眼中必是眼中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