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他抓著我的手,很久都沒有鬆開。
我試圖將手抽離時,男爵反而握緊了,他望著我說:“你……真的什麼也不解釋嗎?你可以說給我聽,無論任何事,我都相信你……”
那一瞬間,我幾乎剋制不住要將一切說出來。可我仍然沒有說出口,也許是存了私心吧,我寧願他把我當做一個惡人,也不願意他知道我曾經害死了他。
我抽離了手,沉默的離開了男爵的房間。
我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站在他的房門口,很快房間裡傳出了小提琴的聲音,音調十分嘈雜,似乎暗示了他此時的心情。
我頹然的靠在牆壁上,靜靜的聽著男爵的琴聲。
即使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捨得讓我去送死呢。
我該怎麼辦?就這樣一走了之嗎?我的復仇該怎麼辦?我離開後,子爵一家再暗害男爵又該怎麼辦?
我不可以就這樣離開,可我有什麼辦法繼續留下嗎?
我看了看手裡的胸針,忽然下定了決心。我不能走,我必須要留下來,我要讓男爵在無法質問我原因的前提下還願意留下我。雖然我接下來要做的依然是卑鄙下作的,依然是會傷害到男爵的。
我是個重生的人,上帝為什麼讓我重生,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復仇嗎?那麼我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又有什麼關係。
男爵的確對我很好,我也的確虧欠了男爵,可是因為這樣,我就必須放棄復仇嗎?日日夜夜煎熬著我的仇恨該如何抹去?還要再看著子爵一家害死男爵,坐享榮華富貴嗎?不,男爵他可以殺死我,他可以把我交給治安官,他可以把我送去遠在地球另一面的大陸,可是他不能抹殺我要復仇的決心。
即使犧牲一切,即使會讓男爵痛苦,可只要能向布魯斯子爵復仇,只要男爵能活下去,那麼即使男爵厭憎我,認為我是個無恥卑鄙的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我擦乾眼淚,走回自己的臥室。
在這裡,我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然後披上了一件睡袍。
我靜靜的等待著,等到將近10點鐘的時候,我端起了桌上的燭臺,然後離開了房間。在離開房間前,我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了一根長長的蕾絲領結。
我端著燭臺來到了男爵大人的門口,吹滅蠟燭,把燭臺放在地上。
然後我用蕾絲領結蓋住了眼睛,在腦袋後面打了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後,我深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男爵顯然還沒有睡,在推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他訝異的聲音。
“你……你這是幹什麼?”
他會把我趕出去嗎?他會嘲諷鄙夷、破口大罵嗎?我不知道。
我蓋住了眼睛,什麼也看不到,所以我不用擔心他會露出什麼表情,就算是鄙夷厭惡也無法讓我退卻。
(*)大人,此花必有蹊蹺,還需前往作者專欄一探究竟。
回到臥室後,我收拾好渾身的狼狽,然後疲憊的躺上了床。
剛才發生的事情,使我滿臉發燙,甚至渾身發燙,我甚至還記得他溫熱肌膚的觸感。
我不敢再去回想,只是環抱著自己,試圖甩去這種罪惡感。
沒有辦法,我做了至今為止最卑鄙最無恥的事,我試圖用肉|體去換取留下來的機會。我在打賭,賭他喜歡我,賭他愛上我,賭他經過今晚後就捨不得放我走了,哪怕他知道我對布魯斯一家不懷好意,哪怕他知道我做了許多惡事。
可是,我的做法何等下作,這跟我曾經鄙夷的用試圖愛情換去金錢的艾米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