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殺,殺啊!”
“給我衝上去!”
“幹掉一位煉氣期,賞法器一件。幹掉一位築基期,做幫主長老啊。”
猿猴尖嘯,在修士的指揮下,發動了狂猛的進攻。
遭受攻擊的幫派憤恨且驚疑,搞不懂為什麼猴頭幫會攻擊他們!
“別怕!”
“我們有防禦法陣保護,猴頭幫強攻我們,勢必要付出慘重代價。”
“不管他們發了什麼瘋,鬧得這麼大,城衛軍一定會過來的。”
幫派長老,幫主都在極力穩定士氣。
在某處酒樓的最高層,寧拙消耗著符籙,增添自身眼力,將這場突襲引發的攻防戰看得清清楚楚。
猴頭幫幫主面色十分難看,站在寧拙身邊,小聲地道:“大人,這樣下去,我們猴頭幫會損失慘重的。”
寧拙面無表情。
戰鬥持續片刻。
寧向前也看不下去:“拙少爺,是否讓我等衝陣呢?”
寧拙微微搖頭:“沒有這個必要!”
猴頭幫幫主像是置身冬季,身心都是一片冰涼。
寧拙毫不顧惜猴頭幫,用人命、猴命去消耗地方的防禦法陣,實在太殘酷了。
彷彿戰場上的冷血將領。
但他沒有辦法。
他認栽後,不僅簽訂了條款嚴謹且苛刻的契約,而且還將自己謀害袁二的證據,交給了寧拙。
他只有聽從寧拙這一條路可走。
敵對幫派在防禦法陣中破口大罵。
“瘋了,猴頭幫的人瘋了。
“我們何時招惹過他們?”
“城衛軍怎麼還沒有來?他們眼瞎了嗎?”
敵人皆被猴頭幫的瘋狂進攻所震懾。
他們的實力比不上猴頭幫,要不是防禦法陣給力,他們早就崩潰了。
“幫主大人,還要打下去嗎?”
“再這樣下去,老夥計們就要死光了!”
猴頭幫的長老們找到幫主,叫苦不迭。
他們當然也想過逃跑,或者反攻寧拙。
但寧拙身邊站著的近二十位築基修士,讓他們念頭剛剛產生,就被他們自己狠狠打消了。
進攻敵幫還有生還的可能,出手對付寧拙等人,絕對更悽慘。
“差不多了,讓前面的人扯下來,換上預備隊伍。”
寧拙指揮道。
“慢著,將此符用上。”
寧拙取出一張符籙。
猴頭幫幫主接過,大喜:“是破陣符啊。”
不久後。
在破陣符的發揮下,防禦法陣崩潰,敵對幫眾士氣崩潰,死的死降的降。
“這些俘虜怎麼處理?”
猴頭幫幫主請示寧拙。
寧拙微笑:“這幫派作惡多端,哪一個不是罪大惡極?哼,死不足惜,都殺了罷!”
輕飄飄的話語,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即便是寧家的築基修士們,也都心頭髮冷。
寧拙不過是十六歲,在此之前,都在學堂中生活。
他向大眾展示的,是他的天資,是他的努力,是他精明謀劃,是他反抗主脈。
而今夜的這一戰,讓其他人看到了寧拙骨子裡的冰冷和殘酷。
不久後,猴頭幫幫主回報,一切都依照寧拙的指令,敵人幫派沒有一人生還。
寧拙擊掌而嘆:“摧毀罪惡,弘揚正道,實在是人生快事。可惜無酒,否則當浮一大白。”
寧向國微微一笑,從儲物腰帶中取出美酒:“酒我這裡有。”
寧向國主動給寧拙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