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怎麼可能有很多人守在這裡,暴雨行動什麼時候開始?豹哥你知道嗎?”
李羽豹毫不猶豫說:“不知道,我比你還晚一些才知道暴雨行動”
“若風同志什麼時候出現在你面前,這個總知道吧”
李羽豹想了想說:“比你晚一點兒”
“嗯,差不多一年時間吧”
李羽豹點點頭說:“嗯,差不多”
“是不是你看錯了”
李羽豹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能,進來才幾步路,哥哥就感覺不對勁兒,剛才哪人肯定在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哥哥敢用腦袋擔保”
薄厚咬咬牙說:“不管了,過來就乾死他,進去看看”
李羽豹看著薄厚說:“這種情況你還想進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來都來了,不進去看一下睡不著覺”
李羽豹指著前面的房子說:“好吧,我在外面掩護你進去看一看,速度必須快一點哈,就算哥哥是鐵打的,但是哥哥只有兩支手哦”
“好的,豹哥有六隻手,三個頭”
“去,你才是個怪胎”李羽豹叮囑薄厚:“小心裡面有人哈”
“知道”
公路盡頭是一道圍牆,大鐵門是一根根的鐵棍子焊接而成,裡面的情形一望而知,寬敞壩子長滿了雜草,正中央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後面的一幢高大的房屋,江邊縣醬油廠那樣有通風孔的房屋,左邊兩間矮房子是廁所,右邊兩層樓房可能是宿舍,樓房的一樓可能是廚房,因為旁邊有圓口的水井,印刷廠的房屋都是紅磚頭加木頭建成
薄厚推了推鐵門,發現鐵鏈子和鐵鎖都挺結實的,只能翻圍牆進去了,電臺應該不可能藏在廁所裡面,也不可能藏在宿舍裡面,最大的可能性在廠房裡面,薄厚感覺如此沒有任何的理由,翻過圍牆直接進入中央的廠房,空空蕩蕩的廠房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地上只有一些碎紙和各種殘片,碎木塊,玻璃碎片,爛刷子,折斷的毛筆和鋼筆,這兒已經被搬空了,地上的灰塵,牆上的蜘蛛網,顯示這裡沒有人的日子已經不短了,薄厚搜尋很仔細但是毫無所獲,電臺藏在那兒呢?難道在宿舍?剛想出門,突然看見門後的一塊磚上刻著一行字,長河落日圓
薄厚腦中想著長河印刷廠與這句詩有什麼關係,走出門看見高高直直的旗杆,大漠孤煙直!旗杆是直那麼圓就是水井,福至心靈衝到井邊,井裡沒有水全是爛磚頭,磚頭是砸爛以後填進井裡,目測高度有兩米左右,如果跳一跳應該可以抓住井沿再上來,薄厚沒有過多考慮直接跳進井裡
一股腐臭難聞的氣味衝進鼻腔:“呃”薄厚差點嘔吐出來連忙捂住口鼻,慢慢適應氣味以後開始仔細察看井壁,很快在壁上找到一塊刻著長河落日圓詩句的石塊,正想辦法撬開石塊
“河娃子,河娃子”李羽豹的叫聲越來越大
“我在這兒,井下面”
李羽豹急了:“什麼情況?你在哪兒?怎麼聲兒都變了,別怕哈,哥哥來了,來救你來了”
“救個屁,我在井下,快點過來”
沒一會兒李羽豹探頭看著薄厚:“你這個屁怎麼放到井裡去了,咕咕咕,嗯,不對”收起笑臉把頭埋進井裡:“屍體的氣味”
薄厚已經適應臭味聞言吸了一口氣“咳咳咳”還是很嗆人
“搬開看看”
薄厚遲疑了片刻
“可能是同志”
薄厚咬咬牙說:“好吧”搬腳下的磚塊,發現磚頭太多了,而且水泥粘著磚頭,有些三四塊連在一起,井下空間有限很不好操作
李羽豹趴在井邊說:“把磚頭遞上來”
倆人配合搬了一會兒磚頭,磚頭越來越多彷彿沒有盡頭一樣,薄厚記掛電臺停止搬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