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到之前,潘樂和李向花已經被人強硬地“請”出去了。
換了地方,沒有其他目光,徐鎮眀撕下剛剛的和氣:“你是嫌錢少所以給我鬧這一出是吧。”
李向花盯著他,只問:“你身邊的那個周姐,和你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就是員工!”徐鎮眀不耐煩。
李向花比他冷靜:“她手上戴著的那個腕錶,我看到了,你說送客戶,下屬是客戶啊?”
“我怎麼知道,那說不定就是個冒牌貨!”徐鎮眀給她掰扯:“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名牌,工資不夠就買個模擬的過過癮。”
“你一個大老男人這麼瞭解女孩子啊?這麼斷定是冒牌貨?”
徐鎮眀抿緊嘴。
李向花別過臉,心裡其實早有答案:“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徐鎮眀沒那麼傻:“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李向花覺得好笑:“我就是不夠敏感,才察覺不出你連我身邊的朋友也不放過。”
說到證據確鑿的虧心事,徐鎮眀的氣勢就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和離婚有關,我總得問一嘴的。”
“說來說去,還是嫌棄錢少?”
徐鎮眀口吻嘲弄:“你也不看看這些年我在外拼搏,公司是我一手建起的,沒有我,你能在家裡養尊處優,閒情逸致來了就弄些花花草草?”
李向花偏過頭,說:“潘律師,我覺得我提的賠償條件需要重新斟酌下。”
潘樂表示沒問題:“好的。”
徐鎮眀出軌,李向花有權請求更多的賠償。
徐鎮眀還是沒放在心裡:“這些,請你們找我律師說。”
警察是十分鐘後到的,來了兩個警察。
“現場什麼情況?剛剛是誰報的警?”
徐鎮眀鬆了口氣,上前:“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這兩人不經允許擅自闖入公司,擾亂我們公司的開會現場。”
潘樂也怕鬧著鬧著真的鬧到警局裡去,連忙說:“警察同志,他們是夫妻,老公出軌,妻子情緒是有點激動。”
警察:“打人了嗎?”
潘樂:“沒打。”
徐鎮眀強調:“打了,她和我員工打了。”
他很快將剛才那位員工叫進來,虛情假意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對,她打我了。”員工領會到老闆的意圖,側身:“腰都被她指甲劃傷了。”
潘樂瞥了一眼,沒啥印象。
奈何那人的後腰上確實是被劃傷了一小道紅印。
剛剛李向花怒罵徐鎮眀時,自己則和員工拉扯。
她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到的他,可能是無意間手探進了他的衣服裡撓的吧。
不過說破天也就是拉扯,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打架互毆。
她想了下,說:“他拉我時,不小心劃到的吧,抱歉了。”
這聲“抱歉了”,警察聽得很悅耳,一般遇到這種事,都是能調和就調和,誰也不想給自己多找工作量。
警察面色鬆動,點點頭:“有什麼事,以後好好聊,別動手動腳。”
徐鎮眀見警察有和稀泥的預兆,沉聲:“警察同志,她們兩個人在這裡鬧,影響了我公司辦公秩序,要是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沒有任何後果,那我公司都要變成菜市場了,不處罰一下說不過去吧。”
李向花見他這麼不念舊情,婉轉冷笑了一聲:“我沒鬧,我是行使妻子的權利質問我丈夫為什麼出軌!”
她看向徐鎮眀:“你想讓警察處罰我什麼?我是犯法了還是像你一樣做了不道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