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復燃的可能。這陣子,他們洗劫了不少的村落,而且下手也越來越狠,所到之處幾乎片草不留。老百姓都被嚇壞了,想著”
馬賊?寶珍聞言,急急地問道:“大汗,我不明白。他們打家劫舍,不過只是為了求財而已,為何非要下這般的狠手呢?”
巴圖布赫道:“若是一般的馬賊,確實不會這麼胡作非為。可惜,他們的來頭並不簡單,自打,蒙古諸部相繼舉兵而動,草原上就多了這麼一幫狠角色。他們不是普通的牧民,曾經都在戰場上差點丟掉了性命,後來就開始學會做起了亡命徒。”
寶珍聽了,仔細看了他一眼:“大汗,那您準備怎麼辦?”
此時,巴圖布赫的臉上流露出來一絲為難的神色,他養精蓄銳好幾年,方才使輝特部的兵力恢復了三成,眼下,如果為了對付馬賊幫而出手,估計不出兩天,就會準格爾部得到訊息。那麼一來,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那些難民的羊群都被人劫了,這會沒吃沒喝的,日子很不好過。”寶珍想了想,輕聲道:“明天我想帶人送些東西給他們。”
巴圖布赫應了一聲好,跟著道:“我會吩咐扎那護送你過去的。”
寶珍點了點頭,至此****無話。
第二天晌午,寶珍派人備好了滿滿三大車的食物和水,由扎那親自護送出了牙帳。
難民們聞訊,特地前來熱情相迎。她們大多都是一些婦孺和老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擦傷和淤痕。她們正拖兒帶女在草原上慌慌張張地逛蕩了七八天,方才找到了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從目前的形式看來,寶珍帶來的這些食物,大致可以支撐他們捱過半個月。然而半個月之後,這些人又該怎麼辦呢?
寶珍原本想直接把部民安頓在輝特部,留下不走,但是這種政治決策的問題,還是得先需要巴圖布赫的同意才行。幸好,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將她們妥善地安排進部落,並且還分了些牲口給她們過活。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有一小隊人正快馬加鞭的經過,他們個個身穿黑褐色長袍,還用頭巾蒙著臉,只露出來一雙眼睛。他們匆匆趕到深山腳下,在那裡有一處小小的山谷,正是那幫兇狠馬賊的藏身之處。
山谷最外面設有兩道高大的木門,到了門前,馬上的那些馬賊一下子勒緊韁繩。高頭大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嘶叫著止住了繼續前衝的勢頭。
馬賊們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跟著鼓起嘴來吹了幾聲長哨,聽上去,就像是某種暗號一樣。
果然,不過片刻,從山谷深處跑出來幾個人過來開門。
木門一開,馬賊們跟著揚起馬鞭,極快地衝進了狹小的山谷。
山谷裡分散著百十個大大小小的氈房和帳篷,從裡面不時飄來淡淡的奶茶香,和漢子們痛快大笑的聲音。
馬賊們騎馬來到最大的氈房前面,跟著一躍下馬,掀起簾子走進去。
氈房內的光線很黯,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衣裳不整的女子,正蜷縮在角落裡嚶嚶地哭泣。她抬頭看見來人,滿臉驚慌,跟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馬賊們並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又往前走了幾步,沉聲道:“主人,我們回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房內東南角的蠟燭突然被點燃,跟著,眾人便看見正大喇喇在狐皮坐椅上的高大男子。
此人長得頗為端正,卻是一臉的兇相。尤其是那雙載滿暴戾之氣的眸子,一旦盯上了誰,就會讓人覺得渾身地不自在。他的名字叫做蘇赫,從小就是個沒人心疼的孤兒,七八歲的時候被一戶獵戶收養。雖然名義上是收養,但實際上那個人待他就像是奴隸一樣。每天稍有不對,便是拳腳相加,惡語相向。許是,真的生活得太苦。這樣的經歷,讓蘇赫從小就磨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