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界的人交手而不落下風,自身未成聖便能戰聖,也的確不負他們的天驕之名,自己與他們之間的差距,還是一道天前鴻溝,暫時無法彌補。
更加不顯山露水的是白易,他並沒有表現出明確的殺意,天明甚至能夠察覺到他的善舉,他說自己是透過族內傳承秘法才化去冰鱷中的聖力,此時想來絕非這麼簡單。
他,也應該是一個離聖不遠的人,否則不管有什麼秘法,他化去聖力之時斷然不會如此輕鬆隨意。而當時他之所以沒有對天明出手,表面上是戒備天明右臂上的刀鋒之力,可是經過親自試驗後天明發現光憑刀鋒之力自主散發的威勢,是無法給有準備的妖王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白易當時的道行應該遠遠高於妖王,那他如此作為的意義就值得思量了。
白易走時留下的一句話令天明如今想來都是莫名其妙,回家?叫他回家?可是他的家不在這個時代,他要怎麼回家?難道,是他將自己當做了另外一個人?還有,在葬天墓地中的人族戰魂說自己身具帝血,是刑天的後人,莫非自己靈魂附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某人身上不成?可是,天明還清晰的記得自己醒來的那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小師妹的玉佩還在胸膛,無價的戰衣披在身周,隨著他站起而粉碎,這些事物都是他的,是他身體上的,怎麼可能發生在別人身上。
他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具身體是他所熟悉的了,只有這具身體,是他從瓊華到這個時代唯一陪伴著他的事物,是他最後的記憶與夥伴,如果連這具身體都不屬於他了,那他還從哪裡尋找曾經瓊華的痕跡。
修者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經歷幾次蛻變後原本的凡胎早就化去,不是當初的身體,變成了適合修行的體質。天明亦是如此,若他想要繼續強大起來,這些事情是不可更改的因素,他原本的血液骨骼**都會毀滅再生,不具備原本的氣息。可是,就是這具身體,在瓊華留下了痕跡,寄託著天明的記憶,承載著他的堅守,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熟悉的東西,他怎能輕易捨棄,怎能讓它都不屬於自己。
天明閉上眼,微仰起頭,不讓琪琪看到自己面部泛起的悲傷。那些慘痛的過往,怎會輕易遺忘,那些美好的記憶,想起時怎麼不悲傷。
瓊華整整一個時代,就只剩下他與這具身體了,他決不允許這具身體發生改變。他會找到辦法,仍然強大,卻不讓這具身體發生變化。
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後手佈局,哪怕我只是一顆棋子,我也要憑著自己的力量轟開這棋盤!白易也好,修羅也罷,誰都不能將我當做棋子!
天明神色微變之後恢復平常,將手中的肉塊拿著在琪琪眼前晃盪,“是不是這個?”
琪琪吞了吞口水,大眼睛睜得圓圓的,用力的點了點頭。要不是這些鱷魚肉還握在天明手中,她都恨不得去搶了。她的眼珠子隨著鱷魚肉的方向而轉動,好像她眼中的全世界此時只剩下了這些肉食一般,再也無法容納其它。
“你試著去感應一下看看。”天明將鱷魚肉放到琪琪手裡,琪琪當即一口咬下去,被天明伸手阻止,咬到了天明的手指,那兩顆鋒利的虎牙頓時刺破天明的表皮,冒出汩汩血跡。天明微微一愣,恍惚的看到琪琪兩顆虎牙上有電光遊走,頓時打了個寒顫。
琪琪抿著嘴,強忍住讓自己不去看手中的冰鱷肉,然後聽話的閉目調動識海念力,侵入冰鱷肉中開始試探。
當念力甫一進入冰鱷肉內,琪琪便如遭重擊臉色頓時蒼白下來,她發出一聲驚叫,將冰鱷肉遠遠的丟開,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害怕之色。
“怎麼了!”天明一把抱起琪琪,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讓其安下心來。他的本意是讓琪琪感受一番聖力的強大然後告訴她現在他們還吃不了這些冰鱷肉,斷了琪琪的希望,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