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爺有要緊事,就要你的小命,滾!”
關山月道:“我沒有戲弄你,我說的是實情實話,我也要聽你的實情實話。”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臉上現了兇相,兩眼現了兇光:“你還敢……”
另一名黑衣人冷喝:“你活膩了?,”
他要動。
臉上有刀疤的抬手攔住:“不知道來路,不知道居心,咱們有要緊事!”
另一名黑衣人收了勢。
關山月說了話:“要問我的來路,我來路江湖,要問我的居心,更容易回答,我是來管閒事的。”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道:“你是來管閒事的?”
關山月道:“這座宅院的主人派管家出來請求,讓他遣散男女下人,之後,他願意償還欠諸位的債,是情、是理,也足證他人不錯。你等這些人,要還有點良知,不傷及無辜,就該點頭答應;哪知你不但不答應,還說了不是人說的話。是非明擺,善惡立劃,這位跟我,既然碰上了,不能不管。不管,就是罪過。”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臉上的兇相,眼裡的兇光更盛,掙獰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關山月道:“不錯,就是這麼回事,你知道了?”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道:“我知道了,以我看,你不是來管閒事的。”
關山月道:“以你看,我是來幹什麼的?”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道:“以我看,你是來找死的!”
這一句,聽得除了兩個老者之外,其他那些人大笑。
事到如今,這些話兩個老者不會聽不見,可就是閉目盤坐如故,像沒聽見一樣。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因這句話引得大夥兒大笑,相當得意,他也大笑。
沒笑的只有他那同伴,另一名黑衣人。
另一名黑衣人一臉猙獰、惡狠的一聲:“爺們成全你,你就死吧!”
他又要動。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又抬手攔住。
另一名黑衣人怒聲道:“他的來路跟居心,如今都知道了,你還等什麼?”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像沒聽見,沒答理,揚手向其他那些人,叫道:“他說的話大夥兒都聽見了,他是來管咱們閒事的,大夥兒能聽他的,能容他麼?”
其他那些人裡,一名枯瘦的錦衣人冷冷道:“不能聽,不能容,你那同伴不是兩次要動手麼?你攔什麼?讓你那同伴殺了他不就是了麼?”
其他那些人沒說話,但都冷冷的看著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
臉上有刀疤的黑衣人霍地轉望他的同伴,怒聲道:“聽見了麼?為什麼他們都不動手?來了半天了,為什麼大夥兒耗到如今都不動?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只有你多事?有那力氣,要咱們自己的債不好麼?”
關山月沒看錯,這些人爭先恐後跑來尋仇,趕到了卻都按兵不動,不是忌憚仇人,確是忌憚彼此。
另一名黑衣人壞了事,受了臉上有刀疤的同伴責怪,臉色連變,他卻一聲沒吭,也搶著要動了。
看來他較為沉不住氣,也就是說,性子不如臉上有刁疤的同伴深沉。
其他那些人又都笑了。
笑得兩名黑衣人又一次臉色連變,但都聽了,忍了。
關山月也笑了,揚聲道:“看樣子來的都是江湖狠角色,怎麼回事?已經都知道我是來管你們這些人閒事的,你們這些人卻沒一個敢動我!”
孫美英接了腔:“看來這座宅院的主人不必急著遣散下人了,也淨可以放心吃睡,跟往常一樣過日子,這些人來是來了,可是誰都不敢動,”
孫美英這麼說。
關山月那麼說。
沒用,都聽了,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