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
別說動手打了,就是那陣風,都能把人刮出好幾步去,讓人站不穩。
關山月泰然安祥,容得帶鞘大刀帶著一陣勁風掃到,他只微退一步,帶鞘大刀從胸前掃過,落了空,他道:“這是貴會會主?”
白麵長身大漢道:“這是我‘大刀會’內五堂一位堂主。”
原來只是位堂主。
堂主都這樣,堂主以上的其他好手如何,可想而知。
只這兩句話工夫,黑大漢已沉喝變招,帶鞘大刀反手掃向關山月。
仍然是揮刀橫掃!
仍然沒抽出大刀來。
用不著抽出大刀來,只要讓這帶鞘大刀掃中,跟讓他大刀砍中沒什麼兩樣,照樣活不成。
關山月依然泰然安祥,容得帶鞘大刀掃到,他出了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帶鞘大刀。
帶鞘大刀掃勢倏然停住,而且掃不動了!
黑大漢一怔,沉腕往回收刀。
看他的個頭兒,自是好膂力,勁兒有多大?
但,他這沉腕收刀,竟然沒能把刀收回來,甚至沒能動一動:
一把刀像鑄進了千斤鐵塊裡似的。
黑大漢知道自己的力氣,哪信這個邪?他單臂凝力,沉腕再收刀。
這一回當然更使力氣,一條胳膊是凝了七成力。
在他來說,這七成力可不得了,就是座山,也能讓他扯得晃上一晃。
但,帶鞘大刀依然故我,也仍然沒動一動,生了根似的。
這回,不只黑大漢又一怔,那五、六個也都看傻了!
罷大漢一雙環目精光暴射,霹靂大喝,震得山林抖動,撲簌簌枯葉落下一片,喝聲中他按了啞簧,掹然抽出大刀,不要鞘了,回手掄刀就砍關山月。
關山月雙眉微揚,道:“彼此並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友非敵,是麼?”
腳下微栘,側身躲過大刀,手裡的刀鞘抬手遞出,正點在黑大漢持刀手的手背。
這一下夠人受的。
黑大漢大叫一聲,刀落了地,人也忙退出好幾步去。
關山月並沒有進擊,道:“我要是力加三分,堂主你那隻手恐怕就廢了!”
這是實情。
不折不扣的實情。
黑大漢知道。
那五、六個都是行家,也知道:
黑大漢罷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一片煞白,說了話:“稟報會主!”
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撐了。
能有這麼一句,還不失是條漢子。
白麵長身大漢恭應一聲,又要發出鳥鳴。
只聽一個冷冷話聲傳了過來:“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遠就聽見了!”
可不是!
黑大漢似乎這才想起,猛一怔。
那五、六個立即恭謹躬身。
山林的一方出現了二前一後,再後又是九個,共十二個人。
最後頭的九個,清一色的提刀大漢。
九大漢之前的兩個,是一清瘦,一魁偉兩名老者,兩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頭的,竟會是一位大姑娘!
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勁裝,外罩一襲黑色風氅,豔如桃李,但冷若冰霜,從頭到腳一身黑,增添她幾分美豔,可也增添她幾分冷意。
“大刀會”怎麼有這麼一位?
看她在十二個人裡站的位置,難道她會是“大刀會”的會主?
也就在這時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個大漢出現,恐伯“大刀會”的好手都現了身,到齊了。
只見黑大漢向著那十二個站立處躬身,恭聲說話:“屬下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