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吐過、舒服了,難免會入睡,是太虛,也是恢復,片刻之後就會醒過來了。”
聽關山月這麼一說,父女倆都放心了。
拉花兒又進來了,半盆烏黑腥臭之物倒掉了,瓦盆也洗乾淨了。
放下了瓦盆,點上了燈。
原來,一陣折騰,不知不覺問天色已經暗了。
從這座“蒙古包”裡看得見,別的‘蒙古包”都有燈光了,裡頭點著燈,外頭也掛一盞燈,從遠處看,大草原上燈光點點,應該很好看。
沒一會兒,老人的兒子醒了,這回是真醒了,可以坐起來了,但是還不能站起來走動。
這就很不錯,很知足了。
老人為兒子引見關山月。
當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恩。
老人的兒子還不能致謝,他媳婦兒要代他磕頭。
關山月堅持不讓,最後照樣也免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兩個人來見,都是“蒙古”壯漢,是關山月初來時,攔關山月那十個壯漢裡的兩個。
進來躬身,恭謹的向老人用“蒙古語”說了兩句。
老人轉望關山月:“恩人是我一家的恩人,我旗的人都視恩人為恩人,要對恩人表達感恩之意,已經準備好了,特地來請恩人。”
關山月要說話。
老人道:“這是我旗人的一番心意,按‘蒙古’的習俗,是一定要到的。”
老人既這麼說,關山月沒再說什麼。
老人跟姑娘玉朵兒陪著關山月走出了“蒙古包”。
拉花兒沒去,留下照顧夫婿,陪夫婿。
就在一座座“蒙古包”旁的草地上,“敖漢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坐了一團,中間一堆火,火勢正旺,烤羊、奶茶、奶酒……凡是“蒙古”好吃好喝的,應有盡有。
年輕的姑娘們,小夥子,都穿上了色彩鮮豔的好看衣裳,爭奇鬥豔似的追、跑、笑、鬧,還有陣陣的“蒙古”樂聲,“蒙古”歌舞。
歡笑!熱鬧!
老人、姑娘玉朵兒陪著關山月來到。
“敖漢旗”的男女老少站起歡呼,響徹雲霄,在大草原上傳出老遠。
關山月為之感動。
關山月真感動。
他救的是老人父子,“敖漢旗”的札薩克父子,整個“敖漢旗”的男女老少都把他當成了恩人,展現了這樣的心意,給了他這樣的款待。
“敖漢旗”的這些“蒙古人”,熱情,好客,善良!
另一方面,這不也顯示,老人,這位札薩克,深受他“敖漢旗”人的愛戴麼?
在“承德”救這麼一位老人,他舉手之勞,原沒當回事:沒想到這件事裡,都牽扯著大陰謀,這大陰謀裡,還牽扯著一名大喇嘛。
在“蒙古”,這是駭人聽聞的事。
更震驚人的事,這名大喇嘛因為不敵關山月,為保住他的身分地位,自絕了。
不管怎麼說,關山月救對了人。
老人這位“敖漢旗”的札薩克,值得他這麼做。
老人、姑娘玉朵兒陪著關山月坐在札薩克坐的位子,有兩個中年人過來見禮。
老人告訴關山月,這兩個人是“敖漢旗”的協理臺吉跟拜先達。
協理臺吉,職位低於札薩克,比管旗章京高,拜吉達則在管旗章京之下。
協理臺吉與拜先達分別坐在老人跟關山月左右。
老人以“蒙古語”說了一句話。
拜先達站起,以“蒙古語”高呼。
剎時,歡聲雷動,樂聲也起。
十名穿戴整齊的“敖漢旗”壯漢,送酒的送酒,獻肉的獻肉。
大碗喝,大塊吃,又顯出“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