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還得戴上特製手套,這東西要捱上也至少好幾根,這位老人家只捱了一根,那表示他躲得夠快,但還是不夠快,難不成他也是個練家子?”
關山月道:“不錯,他也是個練家子,我剛把脈的時候已經覺出來了,他以一口真氣護住心脈,不讓毒力攻心,否則撐不到這時候。”
賈亮道:“這麼說,還有救?”
關山門道:“兄弟不看,我沒有急著閉他穴道麼?”
的確,一直沒見關山月出手。
否則,救人如救火,瞬間之差就能決定生死,哪能不急?
賈亮道:“那如今……”
關山月道:“兄弟先去屋後,刨個坑把這根東西埋了,然後再來幫我個忙。”
賈亮知道,這根東西淬的毒太毒,不能隨便毀掉,更不能隨便丟棄,那會害了別人。恭應聲中出去了,轉眼工夫就回來了,道:“關爺,埋了,刨的坑還不淺。”
關山月道:“兄弟,把他面向外扶坐起。”
賈亮應聲照做。
關山月上了炕,盤坐在老頭兒背後,道:“兄弟,身上有匕首麼?”
賈亮道:“有,關爺,爺賜的,一對兒,諸明、賈亮一人一把,長年不離身。”
“南海”少皇爺所賜,必是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器。
關山月道:“那就行了,等會兒兄弟用得著。”
閉上兩眼,單掌抵上了老頭兒後心。
賈亮知道,關爺運功為老頭兒逼毒了,他不再打擾,肅穆凝神,耳聽四面,以防有人來到驚擾。
以老頭兒這種情形,當然可能有人追蹤找來。
剎時屋裡好靜,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好在只片刻工夫,關山月便睜開了眼,從後頭挾住老頭兒,道:“兄弟,匕首劃他左手十指,放出毒血。”
賈亮沒再扶老頭兒,懷裡取出一把匕首,照著關山月的吩咐,在老頭兒左手中指指頭肚上,輕輕碰了一下。
果然是把神兵利器,沒見鋒刃觸及,只寒光一閃,老頭兒左手中指立即湧血,色呈烏黑,腥臭難聞。
賈亮不由叫出了聲:“好毒!”
關山月道:“兄弟,血色轉紅,閉穴止血。”
賈亮恭應聲中收起匕首,就這夫,老頭兒左手中指流出的血,血色已然轉紅,賈亮忙又出指閉了老頭兒手上穴道止了血。
關山月道:“行了。”
輕輕放倒了老頭兒,下了炕。
賈亮忙道:“您歇會兒吧!”
他要關山月坐。
關山月笑了:“謝謝兄弟,這不算什麼。”
這在關山月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
賈亮不是不知道,這只是他的好意。
關山門也知道,還是去坐下了。
賈亮跟著坐下,道:“關爺,這是什麼毒?”
關山月道:“兄弟,除了‘四川’唐門的毒以外,我所知不多。”
賈亮道:“武林中、江湖上,擅用毒的不少,使淬毒暗器的人更多,還真不容易認出來,認不出來,就沒法知道這是哪一個下的手。”
關山月道:“等他醒來就知道了。”
賈亮道:“關爺,說不定他醒之前咱們能知道。”
關山月道:“兄弟是說……”
賈亮道:“使這種暗器,那是必置他於死地,眼見他跑了,能就此算了麼?”
關山月道:“兄弟是說,使這種暗器的人,會躡蹤找來?”
賈亮道:“您看呢?”
關山月道:“兄弟說得是,只是,那使暗器的人,不會在這位老人家醒之前找來。”
賈亮道:“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