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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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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一頭秋葉白剛出了明光殿,看了看天色,大約已經是下午快傍晚的時候,宮門就要落鎖,她便加快了步伐準備出宮,卻不想一轉彎撞上一行人也要從這條宮道過。

她抬頭一看,不由一怔,眼角餘光又掠過跟著面前之人的宮女裝扮,分明是永寧宮的人。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譏誚地道:“父親,這是要進宮見太后麼?”

迎面而來之人不是養傷養了許久不曾露面的秋雲上又是誰。

只是如今秋雲上的人看起來削瘦了許多,眼下也隱約可見一片烏青。

秋雲上看家面前之人,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冷凝:“時辰不早,你該出宮了。”

說罷,他準備越過她繼續前行。

“父親。”秋葉白卻忽然叫住了他,幽幽一笑:“您還是不要強行練功的後,琵琶骨穿透了,若是再強行練功,仔細經脈被毀。”

她一看他手背上的經脈暴突,便知道他必定在休養的日子裡強行運功。

秋雲上頓住了腳步,比了個手勢,跟著他的宮女明白他們有話要說,便乖覺地退得遠遠地。

秋雲上見那婢女退開之後,方才轉身冷冷地看著她:“葉白,你別忘了,《禮記》有言,父不言子之德,子不言父之過,我就算不曾教你,但是卻到底讓你活了下來,而不是讓你和歷代秋家四女一樣連看這個世間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更沒有送你入神殿,讓你有吃有喝,活下來了,你才有機會遇見老仙,成就今日的你。”

他看見秋葉白便覺得心頭鬱窒而複雜,這個他近乎拋棄的女兒,成長得比他所有子女都要出色,算是他欣慰之處。

但是她的不可控和叛逆,甚至上次她出手就穿了他琵琶骨,明白地昭告她對於他沒有一點父女親情,讓他心中極為複雜,也不知是該惱恨還是惆悵。

雖說他對她也沒有太多父女之情,但是這種被忤逆和否定讓他心中還是多少有些窒悶。

再加上他試圖重新練功,卻發現哪怕自己的肩頭傷已經癒合了,但是這麼一動,卻肩頭劇痛,彷彿又一次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原本明明就已經好了的傷口也再次裂開。

他心中不安而煩躁,懷疑日後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動武,著你遍尋了京城的名醫和宮中的太醫。

只是他每一次,抱著希望而去,卻只能更失望而歸,所有的大夫都明確地告訴他。

以後他非但不能輕易動武,甚至提重物亦不可。

這讓秋雲上怎麼能受得了,心中煩躁悶窒,如今看見秋葉白這般挑釁,他心中更是惱火,卻又只能強行按捺著不能發作。

秋葉白聽著他這麼一說,忽然冷冷地一笑:“《禮記》是什麼,抱歉,本副座從來就沒有讀過那種和《女戒》《女德》一樣滿篇糟粕的玩意兒,所以您亦不必跟我提孝道二字,‘父慈子孝’原本也不是你我之間當有之情。”

秋雲上總歸是大家高門出身,受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教誨,哪裡能聽得她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臉色一寒:“秋葉白,你母親就教導得你這般不識好歹麼!”

秋葉白不耐地擺擺手,冷聲道:“你不配提我母親,既然你提到秋家之事……。”

她頓了頓,目光掠過四周,確定周圍的人聽不見他們說話,方才上前一步,冷聲道:“既然你和青鸞公主郎情妾意,珠胎暗結地生了梅蘇,按著時辰算下來,他比秋善京小上兩個月,那麼他才是秋家四子,而我是秋家五女才對,你為了他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活在世間,將秋家四女這倒黴的身份套在我的身上,讓我孃親惶惶不可終日二十多年,你覺得我該怎麼識這份好歹?”

她不知道秋雲上到底和那青鸞公主之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