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地回答我,羅小芯在你眼中,到底是什麼意義?”她睇著他,問道。
“只是棋子。”他強調道。
“棋子?”這可是好傷人的形容。
“羅小芯就只是一顆棋子。”
她沉默了,心緒激盪波動,且是偏向相信他的解釋。她總是這樣容易地相信他,可是……“當初的曾文封也是把海誓山盟說得煞有介事……”
“曾文封?”他濃眉一蹙。
“不關你的事!”她急道,竟然在衝動之下吐露了書生的名字。
“曾文封就是那位書生?”端木似猜道。
“與你無關!”
“有關,我正要找他,都是他的錯!”
他口吻冷入骨髓的話瞬間劈進練蘺的心房裡。
“為什麼是他的錯?”她錯愕地問,怎麼端木似對曾文封的氣憤比她還強烈?
“就是他害得你不相信我。因為曾文封對不起你過,讓你記憶著這傷痕,導致對我戒心重,對我充滿著不信任,才會傳聞一出,你立刻就相信我是風流種而對我憤怒與不信任,所以罪魁禍首當然是曾文封。”端木似身為王爺,被奉承久了,他承認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心裡的想法,一見到她失約,就直接利用羅小芯當刺激她的棋子,結果這一招卻讓練蘺把他跟曾文封想成是相同的風流人物,害他差點見不了她、失去她。
練蘺傻愣愣地聽著,確實是曾文封給她的影響,讓她不能容許自己重蹈覆轍,才會武裝自己的情緒。
端木似再道:“幸好你還是來到京城讓我找著,有機會說明一切。”這簡直就是冥冥中註定的相遇方式。
若問他為何一心執著於練蘺,端木似也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像被練蘺給制約住,怎樣都離不開她。
端木似回憶起與她初見面的那一天,就對她印象深刻,她的個性吸引住他,讓他總想跟她談話、交往,她帶給他太多的驚喜,讓他因此斷了報復她的念頭,甚至於還愛上與她周旋的趣味,享受與她拌嘴吵鬧的快意,而他拋棄王爺的自尊卻還得不到她全心的信任,得要絞盡腦汁用盡各種詭詐方式誘惑她才能見著她。
練蘺是那樣的特別,讓他一心想要綁住她。
當這喜歡的意念一起,端木似又想吻她了。
“這——唔……這是什麼狀況?走開……唔……”他的唇又黏貼了上來,還熱切地啃齧著她的紅唇,滑溜的舌探入她口內,瘋狂地與她糾纏。
這吻像催情劑,練蘺一陣暈眩,幾乎要沉醉進這美妙的漩渦裡,但……不行啊!
練蘺好不容易拾回理智,以剩餘的力氣用力推開他。“不可以再吻我……”
端木似又憤怒了。“你仍不信我?夠了,你別把我跟曾文封想在一起,我不是曾文封,你別用看待他的心來看待我。”
練蘺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沾了血,她驚詫地道:“你的傷口又流血了!”肯定是推拒他時弄到他包紮好的傷口。
“不礙事。”
“要重新上藥包紮才行。”她緊張地道。
“那你先答應我,不準再把我跟曾文封相提並論。”
她愣了愣,旋即又重重地槌了他一下,又氣又急又無奈。“那你流血流到死好了!”
雖然她認為天下男人一般黑,也認為端木似沒有理由為了一朵花而忠心一輩子,可他此時為了留下她而無所不用其極,連詐騙強迫都使用上的“卑鄙行徑”,卻是重重地撼動了她的心!
“呃……好痛,你不要走……”端木似忽然彎身叫疼,看練蘺作勢離去,連忙搗住胸口,一副疼痛難當的模樣。
練蘺咬著下唇,想轉身,卻動不了,瞧他難受的模樣,練蘺硬不下心腸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