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來第一句話就是:
“你配不上顏立繁,你知道嗎?”她用手撩了撩自己烏黑的長髮,一米七多的個頭配上高跟鞋,讓她足以俯視秦了。這也給秦了留下了陰影,從那以後,她對高跟鞋有一種異常的執著。
“不過這個事情,我也管不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頗有一種好白菜讓豬拱了的意思,很顯然,顏立繁是那棵白菜,而秦了就是那頭不識相的豬。
“哦……”這樣洶湧的氣場下,秦了竟無言以對,她從內心裡覺得雲喬說的其實都是事實,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無條件的順從顏立繁,這段關係,從根本上就是不平等的。
“行行好告訴你好了,顏立繁的爺爺是退伍老兵,你這樣的女孩兒,是不會被他們家接受的。”說完,她便踩著自己的高跟鞋揚長而去,就像一隻勝利的母雞一樣高傲的仰著頭。
她來這一趟到底是什麼目的呢?秦了雖然能夠看出人內心的想法,但並不是全部,比如這個女孩兒,她只看出了一點,那就是,她絕非善類。
而自己這種女孩兒,又是哪一種呢?
第十六招:無奈緣淺
秦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袁淺十分意外的沒有出去。她的房門敞開著,坐在床上,明明是初春,她那麼怕熱的一個人,卻用棉被包裹住自己的身體,秦了只當她是感冒,自己心情也不好,便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翻開,在書裡夾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她本來是想要把它丟掉的,但是卻捨不得,自己到底捨不得什麼呢?是那段美好的回憶嗎?她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如果自己不好好儲存這張紙條的話,有些東西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將紙條夾在了自己的錢包裡,那個和顏立繁同款的錢包。
路過袁淺門口時,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就好像是一尊雕塑,只是多了呼吸,秦了覺得有些異常,如果是自己,這個狀態倒是很正常,但對方是袁淺啊,她可是活潑好動的好像有多動症一般啊。
想到這,她趕緊走進袁淺的屋子裡,在她身邊坐下。袁淺剛剛一直是背對著秦了的,正因如此,秦了才看不見她的表情。
只見她,一雙紅腫的眼睛,精緻的妝容早已經花掉,在白淨的臉上化為一道道淚痕,就好像是一張用墨水寫滿了字的白紙,浸入水中再撈出來一般不堪入目。她用胳膊環抱著自己的膝蓋,本就消瘦的下巴越發的尖,輕輕放在膝蓋上。她似乎很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秦了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問道:
“淺淺,你怎麼了?”
“我……”袁淺剛一張嘴,聲音嘶啞,就像是破了嗓子的老公雞一般。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來,肩膀顫動的幅度又加大了起來。
袁淺是需要照顧的,雖然她平日裡以女強人的形象示人,但是骨子裡依舊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也許,每一個女強人都有溫柔的一面,都希望有一雙肩膀,能夠給自己依靠。
秦了是個小女人,但卻能夠給袁淺依靠,袁淺總是開玩笑的說,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一定會娶你的。沒錯,這就是友情,惺惺相惜,恨性別相同。
袁淺沒有說話,嚴格來講,是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指了指自己床頭櫃上的一個溫度計般大小的白色棒子,把頭埋進秦了的頸窩。有多久沒有這麼去依靠一個人了呢?她想,她不缺男人,但在關鍵時刻,唯一能夠依靠的,卻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女生。
秦了把那個白色棒子拿起。
那是一根驗孕棒。
兩道槓槓紅的刺眼。
袁淺懷孕了!
秦了不知道該不該恭喜她。懷孕這種事對她們這個年齡的女人來講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秦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