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點了點頭,重新看回粉蝶。粉蝶一看王爺都來了,知道事情鬧大了,瞞是瞞不住的,哭著磕頭道:“這些首飾,都是薔薇姨娘給奴婢的!”
薔薇?薔薇是顧晚晴房裡出去的陪嫁丫鬟,說薔薇,不就是在說顧晚晴麼!顧晚晴冷笑著,心想:我且看著,你還能演什麼好戲!
既然提到了薔薇,顧晚晴就派人去叫了薔薇過來。薔薇來到廳裡,有些茫然的看著眾人。
“薔薇給你首飾做什麼?”顧晚晴看了一眼薔薇,問粉蝶道。
“薔薇姨娘讓奴婢幫她個忙,掉包了畫姨娘屋裡的薰香。”粉蝶捂著臉嗚咽。
薔薇一聽這話,就急了,她性子急,這幾年又受寵,此時一聽這話,雖然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是潑髒水無誤,於是薔薇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給了粉蝶一腳,罵道:“你這賤婢,胡扯些什麼,我何時給過你首飾了!”
薔薇這一腳踹的重,將粉蝶踹翻了個各來,候婉雲在一旁陰測測道:“薔薇,你這是做什麼,下那麼重的手。謀害子嗣可是死罪,難不成你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滅口麼?”
薔薇雖然魯莽,卻也不十分的蠢笨,她瞧了瞧形勢,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薔薇整了衣裳,對候婉雲垂頭道:“回大奶奶的話,婢妾這一腳,死不了人。什麼謀害子嗣,俾妾不知道。婢妾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太太自然會給婢妾一個公道。”而後乖乖的走到薔薇身旁,端端正正的跪下。
粉蝶被兩個婆子架著,又跪了下來,哆哆嗦嗦道:“前陣子薔薇姨娘來瞧畫姨娘,臨走的時候遇見奴婢,給了奴婢一包香草,說這香草是薔薇姨娘家鄉的偏方,有安神之效,讓奴婢給畫姨娘的被子上燻了。畫姨娘一直有頭疼症,夜裡睡的不安穩,薔薇姨娘也是好心。奴婢還怕薰香有什麼不妥,特地在自己床頭放了一夜,只覺得聞著那香味神清氣爽,夜裡也睡的更沉的,這才敢給畫姨娘用上。薔薇姨娘還說奴婢照顧畫姨娘辛苦,那些首飾是犒勞奴婢的,奴婢百般推辭才收了。奴婢方才是怕太太責罵奴婢私收主子財物,才扯謊說是自己買的,奴婢給被子薰香,也是好心啊!奴婢若是知道這薰香會讓畫姨娘大出血,奴婢打死也不敢給畫姨娘用啊!”
一聽粉蝶這話,薔薇磕了頭道:“回太太的話,粉蝶所說不實,婢妾從未給過粉蝶什麼薰香首飾,粉蝶所說,簡直一派胡言。婢妾雖不知粉蝶為何要對婢妾栽贓陷害,但是婢妾敢對天發誓,婢妾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更不會害畫姨娘和孩子。”
顧晚晴冷哼一聲,笑的有些詭異:“粉蝶啊,你一直被關在那邊的房子裡,有人看守著,對產房裡的事情渾然不知。方才被帶進廳裡,可我也沒聽見誰告訴你,畫姨娘大出血了。你說,你是怎麼知道那薰香讓畫姨娘大出血的呢?”
這話裡的漏洞,一直在場目睹全過程的幾人都聽出來了。粉蝶大驚失色,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驚慌失色的轉身,一把抓住薔薇的袖子,哭道:“薔薇姨娘,您救救奴婢吧!大太太,奴婢是鬼迷了心竅,貪了薔薇姨娘的好處,求太太饒命啊!”
薔薇厭惡的推開粉蝶罵道:“你求我作甚!此事與我無關,你謀害主子,死到臨頭還要誣陷我,你好歹毒!”
雙方各執一詞,薔薇是顧晚晴院子裡出去的丫頭,顧晚晴雖說相信薔薇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可是她不能太過偏袒薔薇,免得叫人說她有失公道,包庇兇手。
“好,粉蝶,你說薔薇給了你薰香,如今那薰香何在?”候婉雲突然開口。
粉蝶道:“薰香後來又被薔薇姨娘要了回去,如今不在奴婢手上。”
候婉雲笑了笑,道:“這可好辦了,既然你說薰香被薔薇要了回去,那搜搜便知,若是找出來了,人證物證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