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插手,只能順其自然。
顧晚晴鬆了拉著惜春的手,道:“既是誤會,澄清了便好。今個已經錯罰了你們大奶奶,不可一錯再錯了。孫嬤嬤,帶惜春去小廚房,弄些吃食,讓她吃了再回去。”
惜春千恩萬謝,磕了頭,跟著孫婆子出去了。
入夜,姜恆從外頭回來。進了屋子,瞧著拿著本書坐下等下看書的顧晚晴,走過去劈手奪下書放在一旁,皺著眉頭道:“在讀什麼書,看的那樣認真?若要看書,挑白日來看,莫要在燈下看書,看久了傷眼。”
顧晚晴起身,看著自己的夫君,表情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許多,道:“白天事情太多,這不到了夜裡才得空,才瞧了幾行,就被你逮到了。”
姜恆拉著顧晚晴的手讓她坐下,上下打量了她,眉間隱隱有擔憂之色,問道:“我聽說今個你摔了一跤,可有受傷?”
這姜府裡的事,自然都是瞞不過姜恆的,白日的事他必定全都知道了。與這夫君相處了幾年,顧晚晴對姜恆的性子也算摸透了。姜恆看似儒雅如隱士一般,可是若是有人自作聰明被他溫潤的外表騙了,忘了他的身份,起了糊弄他的心思,那吃虧的只能是那自作聰明的人。面對自己夫君這一代權臣,顧晚晴很有自知之明,她一個小小女子,輪心機手段和計謀,怎麼可能與姜恆這朝堂上翻雲覆雨的權臣相比。若是真比起來,顧晚晴自知,自己那點能耐,連自己夫君的手指頭都不如。
在姜恆回來之前,顧晚晴就在猜測,自己的夫君在知道自己白日裡給新媳婦那麼大一個下馬威後,會是個什麼反應?是會責怪她太苛待媳婦兒,或者怪她不夠賢惠仁慈,或者是給她講些大道理,叫她與兒媳好好相處之類。
可是姜恆既沒有責怪她,也沒有教她能做,一開口就問她傷的如何,這怎叫她心裡不暖融融的?
顧晚晴笑著瞧著姜恆,毫不掩飾眼裡的柔情,道:“傷的不重,橫豎就是捱了一腳,倒沒有什麼的。”
姜恆轉頭,瞧著紅木架子上掛著的那件袍子,瞅見了那個明顯的腳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夫妻二人閒話了一會,便就寢了。第二日一早,顧晚晴從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瞧見姜恆的臉。
“昨晚睡的好麼?”姜恆揉了揉顧晚晴有些凌亂的髮絲。
顧晚晴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咕噥了一句:“還好,就是還沒睡夠。”
姜恆瞧著自己小妻子嬌氣的樣子,不由的笑了出來。姜恆每日上早朝,起床的時候顧晚晴還在睡夢中沒醒,所以他甚少見到自己小妻子這般睡眼惺忪的模樣,如今見了,覺得分外可愛,寵溺的輕輕捏了捏顧晚晴的臉,道:“那就再睡會吧。”
顧晚晴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剛閉上眼睛,突然一個激靈:這個時辰,姜恆不是應該去上朝了麼?他怎麼還在?
顧晚晴一下子清醒了,坐起來,瞧著姜恆,道:“怎麼沒去上朝?”
姜恆一臉愜意,道:“今個不去了,我已經叫人報了聖上。”
在朝堂上,姜恆可謂是個勤勤懇懇的大臣,在顧晚晴的記憶裡,他從未不上早朝。可是今天他是怎麼了,竟然破天荒的缺勤了?
姜恆瞧出顧晚晴一臉的疑惑,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指著紅木衣架上掛著的那件印著腳印的袍子,笑道:“那件衣裳你掛著,是故意給我瞧見的吧。”
顧晚晴被戳破了心思,騰的一下臉紅了,她掛著那袍子,本就是要夫君瞧見的。可她的本意是想讓姜恆看見她被踢了一腳,但這和他不去上朝又有何關係?
不過朝堂上的事,不是她一介女流可以過問的。姜恆不去上朝,自然是有他的打算,顧晚晴心情甚好的起床梳妝,難得與姜恆兩人一起用了早膳。
顧晚晴這邊心情頗好的享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