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惜春端著碗坐在候婉雲床邊,皺著眉頭瞧著她,“瞧這幾天,您都瘦了好幾圈,得多吃點補補了。”
候婉雲抬頭看著惜春,怎麼覺得惜春瞧著自己的眼神,就跟屠夫看著豬似的——多吃點,養肥點,然後就可以宰了。
“惜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背叛我的?”事已至此,候婉雲也懶得跟她周旋,單刀直入的問。
“啊?”惜春愣了一下,垂頭想了想,回答道:“回大奶奶的話,奴婢從未背叛過大奶奶。”
“你沒有!?胡說!”候婉雲啐了一口,冷笑道:“你也別在我跟前裝了。惜冬巧杏她們全被送走了,就你一個人留下,這是為何?若非你早就被人買通了,你也跟巧杏她們,早就被送走了!”
惜春又想了想,巧杏她們確實是被姜家人扣住,一齊送到郊外的別院去了。這是大太太親自下的命令,惜春本以為自己也會被一齊送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太太指明要送走的奴婢裡,居然沒有惜春。於是惜春就這麼留了下來,依舊是候婉雲房裡的丫鬟。
於是惜春搖搖頭,道:“回大奶奶的話,奴婢也不知為何只有奴婢留下了。大奶奶若是想知道,往後見了大太太,問了她便知道了。”
“你說吧,惜春,大太太都許了你什麼好處?銀子?還是什麼許諾?我雖然暫時失勢,可我畢竟是安國公的女兒,有孃家給我撐腰,滿足你一個小小丫鬟的要求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你對我忠心,大太太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大太太捨不得給你的,我也捨得給你。”候婉雲瞧著惜春,心裡頭做起了盤算:橫豎她跟顧晚晴已經撕破臉了,如今她就是破罐子破摔,若是能收買了惜春,那自然是好的,起碼身邊有個用得上的人,雖說收買來的未必多可靠,可也勝過孤家寡人;若是惜春不為所動,最多也就是回去報告給了顧晚晴,反正都撕破臉了,也不在乎顧晚晴知道。
惜春搖搖頭,道:“回大奶奶的話,大太太從未許諾給奴婢什麼好處。奴婢甚至都沒跟大太太說上過幾句話。”
候婉雲瞧著惜春那呆愣的臉,不禁氣結,這死蹄子也太不識抬舉了吧!
惜春瞧著候婉雲氣的漲紅的臉,忽的眨了眨眼,道:“大奶奶方才說的罪名,奴婢不敢當的,奴婢真的從未背叛過大奶奶。奴婢的爹從小就教導奴婢,要忠於主子,要知恩圖報,不可做忘恩負義之人。奴婢以故去的孃親的名義起誓,奴婢從一直忠於主子,盡心竭力,絕未背叛過主子……”
末了,惜春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候婉雲忽然覺得惜春一臉的呆愣傻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的英氣,竟有些英姿颯爽的女俠的風範。惜春忽然笑了,笑的淡然通透:“奴婢從未忠於過大奶奶,又何談背叛?從頭到尾,奴婢忠於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小姐。”
“什麼狗屁大小姐!姜惠茹那妮子哪來的那本事收買你,若說是她娘錢氏收買的還差不多……”候婉雲咕噥著,顯然會錯了意,以為這“大小姐”指的是姜家大小姐姜惠茹,於是對錢氏恨得咬牙切齒,這姜家不光是她婆婆針對她打壓她,連二房的寡婦也要來插一腳的落井下石,真是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還沒等候婉雲腦子轉過彎來,門外就有丫鬟在喊:“大太太請大奶奶過去屋裡說話。大太太憐大奶奶身子不爽,特地命奴婢請了軟轎來,抬大奶奶過去。”
候婉雲聽見這話,心裡猛的一懸:該來的到底是要來了。
惜春給候婉雲批了件貂皮的斗篷,裹得嚴嚴實實。出了門就上了軟轎,人也不多遭罪,就這麼被抬著去了候婉雲院子。
轎子旁邊跟著兩個小丫鬟,看著面生,似乎是新招進府裡的。候婉雲笑著對其中一個丫鬟說:“大太太最近病了,可有需要忌諱的?勞煩兩位告之,省的我不知曉,衝撞了母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