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瀾想到了簡平文自然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底更是覺得孤獨憂鬱,所以就起來去找簡修純。想到簡修純,憶瀾的臉頰忍不住羞紅了幾分,自從在義大利分別至今已經是有半年多沒在一起了,現在,她身體好了許多,而簡修純和全淺淺似乎也淡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可以……?
簡修純正在書房處理公事,見憶瀾進來,抬頭說:“坐吧!”
憶瀾在書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住了。過了好長時間,簡修純再抬頭見憶瀾還在,問道:“有事?”
“不是,……”憶瀾紅了臉,扭扭妮妮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那樣的事情。
簡修純一眼就看出了憶瀾的意思,他把注意力又放到手上的檔案上,“你早點休息去吧,身體才剛好點兒。”
憶瀾臉色煞白了,簡修純這是直截了當的拒絕,根本沒有顧及她的面子。要說他心裡沒有全淺淺要她怎麼相信。簡平文說得對,女人的心容不得沙子,不要說全淺淺,就是她怎麼可能容得下其他的女人。
現在,她的心裡像鑽進來一條劇毒的蛇,穿過四肢百骸,所經之處都灑下帶著腐爛滋味的毒汁來,每想到全淺淺一次,她心裡就暗下一份,如果全淺淺真生下簡修純的孩子,她哪兒還有立身之處?
這麼一想,憶瀾的眼裡更加陰暗起來。
再說全淺淺,她原本懊悔自己不顧孩子在簡修純面前胡鬧了一次,才忍不住哭了,她的眼淚其實感動勝過傷心。她正哭著,一個人站到她身前。
“小姐,你在偽裝樹根嗎?”
全淺淺抬頭,竟然是向海。她有點兒尷尬,這種情況下再見他,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我就是走累了蹲下休息一會兒。”
“呵呵,我又沒問你!我就是路過,看見你一個人過來打個招呼。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向海說完,還真的就走了。
全淺淺一愣,向海是真的不在意了吧。
全淺淺了了不少心思,還是回了家。韓得意和簡平思出國好長時間了,家裡冷清了不少。見全淺淺回來,全付梓和韓文秀只是一味地嘆氣,倒也沒有再指責她。
學校的事情,全淺淺再也不想多問,整天就悶在家裡養著。
這天中午,全淺淺接到憶瀾的電話。電話裡憶瀾的聲音還是那樣軟軟綿綿的,她約全淺淺出來,說有話要和全淺淺說。
全淺淺知道她要說什麼,她想憶瀾終歸是所有的人中最無辜的,雖然不想見她還是出來了。
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有點凸,胎動漸漸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孩子慢慢長大心裡有了羈絆,還是心裡確定了什麼事情,她竟然淡定了性子。
全淺淺選了一件寬大的風衣披著,她原本不胖,這麼一穿,倒是看不出肚子了。她們約在一家茶吧見面,全淺淺本來以為自己是早了,沒想到,到那兒一看,憶瀾竟然已經在了。
“淺淺。”憶瀾總是這樣,明明兩個人應該是在敵對的位置,可每次見面她的語調都是親密到不行的。
“我以為我來早了的,沒想到你比我更早。”全淺淺坐下,示意服務員送來一杯奶茶,等服務員端上來,她便拿著個勺子慢慢攪著。
“我……”憶瀾的目光只落在全淺淺的肚子上,站著還不大看得出來,可是一坐下,肚子就明顯了。全淺淺感覺到她的目光,竟然感覺到一絲涼氣,她抬起頭來看憶瀾,見她還是目光柔柔的樣子,暗道自己多心。
“有什麼事嗎?”
憶瀾收回目光,把眼底的陰暗射在面前的杯子裡,“淺淺,我們是真的不能做朋友的,你說得對,不管我怎麼偽裝,我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額?”全淺淺微怔,她沒想到憶瀾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