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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頁

一個警醒些:「我看夫人性子好,可也不是綿軟面性的人。往日你嚇唬循姑娘,說什麼她娘不要她,只有乳孃待她好之類的話,是萬萬不可說了。」

聽到這裡,秦舒再也聽不下去,那麼小一個孩子,倘若不是有人日常說話影響,這麼會生出自己不要她的念頭呢?

她手上用力,折了個花枝,緩緩從花枝下走出來,冷冷道:「你們倒是會享福,姑娘在房裡哭,你們照樣喝酒耍錢,瞧都不瞧一眼?」

她腿腳不靈便,醒來這幾日,便是去哪裡,身邊也是呼啦啦跟著一堆丫頭婆子,不料這半夜裡竟然悄悄往這裡來。

幾個人瞧見秦舒,當下嚇得跪下:「夫人,夫人饒命。」

秦舒推開門,往屋裡去,果然見循姐兒坐在床上哭,瞧見秦舒來,也是吃驚,一抽一搭:「娘?」

取了衣襟上的繡帕給她擦眼淚,問:「可是做夢嚇住了?」

循姐兒畢竟才兩歲,想一件事前頭的便忘了,拉著秦舒:「我要娘睡。」

水袖半夜醒來,尋不到人,派了人各處去,這才在後罩房裡尋見秦舒。急急忙忙趕過去,見秦舒冷著一張臉,院子裡婆子乳孃跪了一地。

秦舒瞧她一眼:「喚江小侯來,他□□的下人,叫他來瞧瞧,像什麼樣子。」

江小侯已經睡下了,他雖是管事,卻也等閒不往內院來,大多是老太太管著的,難免有疏漏,此刻叫秦舒叫起來。

立刻請罪:「原是小人的疏漏,這些伺候姑娘的奶孃,原始皇莊上的人,既犯了錯,照府裡的規矩罰了,退回去即可。」

那皇莊都是一些抽血剝皮的太監管著,哪裡比得了這煊赫的國公府?

聽得這話,可比打上她們幾十板子叫她們害怕,一窩蜂哭起來,連連磕頭求秦舒:「夫人,奴婢們待姑娘,雖然偶爾躲懶,可也從沒叫循姑娘傷著餓著。縱我們有錯,夫人打我們幾十板子,也別趕我們走。」

秦舒聽了更生氣,只怕還有什麼更齷齪的事自己沒發覺,吩咐江小侯:「把這幾個人押下去分別關起來,叫她們一個個招。往日除了今兒這些,還有什麼荒唐糊塗事。」

循姐兒到底是小孩子,同這乳母也有些感情,見秦舒這樣發脾氣,拉了拉她的衣袖:「娘,你別打乳孃好不好?」

倒是秦舒盛怒之中,冷靜下來,抱了循姐兒往思退堂去,臨了吩咐江小侯:「不必用刑。」

循姐兒臉上又是淚又是汗,秦舒親手替她洗漱了,倒把自己身上弄得半濕,哄了循姐兒細細的問話:「從前乳孃說娘不要你了?」

見她點頭,又問:「除了這個,還說什麼?」

循姐哪裡知道秦舒想問的是什麼了,只說自己在意的:「乳孃對循兒最好,要多睡覺,少吃些奶,這樣才好……」

她說得稀鬆平常,倒叫秦舒紅了眼眶,摟著孩子好半天不言語,自覺頗為失職。

哄了循姐睡下,這樁事倒是提醒了她,陸賾雖然御下嚴苛,那也只是他看見的一方地罷了。這國公府這麼大,疏漏處必然不少。

她這樣想著,幾乎是一夜未睡。第二日一早,喚了秦嬤嬤來,詳細地問了一通。

秦嬤嬤本見秦舒病才剛好,不好拿這些庶務來煩她的,只是這時候她問,又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姑娘,您一病,姑爺的性子便越發不好起來,連姑娘小公子都不大待見,一個月也見不了一面,遇見小公子,有時便是沒錯,也要訓斥一番。姑爺是這府裡最大的主子,他對兩個小主子不上心,又有些遷怒的意思,下人們便越發不盡心。」

秦舒越聽臉色便越難看,還以為他是教不了,珩哥又叛逆,父子兩這才相處不了的,問:「遷怒?」

秦嬤嬤點頭:「其實也不止對兩個小主子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