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孫都要年長。
“你們是?”
“公安局的,你是方言吧!”帶頭的大個兒面色黝黑,臉上兩條法令紋深也有力,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
“這是我們主管刑偵的高副局長。”身後的年輕人介紹道。
“你們來是?”我佯裝鎮定,但情況可能不像四眼所說。只是例行調查那麼簡單。我側在門口,那個所謂的高局長迎過身子,貌似在和我握手,其實是把我推進了屋內。
“都在呢!”他看見四眼。臉上並沒有下達命令的表情,可剩餘的幾個人迅速的進屋,佔據門窗各個角落,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我看見黝黑的槍柄,都別在他們容易拔出來的腰間,便知道我的擔憂並非敏感。
“只是隨便問問。”高局長說道,“我們有個同志失蹤了,據說最後是和你們一塊走的?”他又指了指四眼。
“啊,我們在公安局裡聊了之後,孫隊長髮現是個誤會,就把我們釋放了,然後說是有事兒出去,可以帶我們一段。但我們出了警署的門就各奔東西了。”四眼靠了過來,“他失蹤了嗎?發生什麼事兒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他沒有列席,我們覺得很奇怪,刑警隊有個同志,正好住在附近。發現孫隊長的車,停在棉紡廠的大門邊。車在人卻不在,打電話也接不通,我們附近辦案,所以順帶著過來問問。”
“這我倒不知道啊!”我說。心裡直打撥浪鼓,警察還是很厲害的,竟然那麼快就發現了老孫的車。
四眼停車的位置。可不是高局長所說的大門旁。而是特地選得隱蔽的地方,我才不相信他們是“順帶”著來的。
可戲還得往下演。
“還記得孫隊長昨晚往哪個方向走的嗎?”高局長一邊問,一邊四周看,觀察著家裡的情況。
幸虧我和四眼是早有準備,事先設計好的一套說辭,很熟練的就搬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警察辦案講證據,只要他們找不到證據,光是懷疑,短時間內是拿我們沒辦法了。
但這次我好像有低估了警察的能力。
我們相互“演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很多問題,我自己都覺得難以自圓其說,可高局長卻故意忽略了,讓我意識到,他們貌似在等待什麼。
又過了五分鐘,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周圍的那幾個警察迅速的挺直了身板。
第六感這種東西很準,我頓感氣場不對。
我和高局長只有咫尺之遙,他話筒裡的聲音又大,輕而易舉的傳到我的耳朵裡。
電話裡的人在說,“法醫已經比對過了,木屋坑裡的有一具屍體正是孫隊長的,另外還有三名不知身份的屍體……”
我心說不好,動都沒動呢,周圍的幾個人已經接到指令,一股腦兒撲了過來,把我和四眼撲倒在地。
“你們幹什麼?”老婆驚慌失措,豆豆也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進去了之後,說清楚就行了。”我不想她們娘倆擔心,趕緊安慰她。
來的幾個,估計都是老刑警,動作乾脆麻利,兩下就把我和四眼扣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我們帶走,押上了樓下的警車。
二十四小時之內,我已經二進宮,而且現在正值下班時刻,進出的鄰居絡繹不絕,這次真的誤會深了。
這叫什麼事兒,我很想喊出來,你們好好去查一查,有兩具屍體,就是我和四眼的,誰會自己殺自己?
理智告訴我,不要那麼衝動。在這種時候,任何辯解都是無用的。
車很快回到了警局。一群人把我們扭送上了三樓。第二間辦公室,正是高局長的。裡面的座機響起,我們在他辦公室的門口稍作停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