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腳底下的樹枝枯葉踩得“咔嗤”作響,一直走到它們的身邊,才停住腳步。然後坐了下來。
“吃著呢?”他說道。
“噓”“沖天帽”食指“豎在嘴前,指指火苗,然後繼續盯著,只是還不停的將烤好的蜘蛛塞進嘴裡。
我壯著膽子,坐到了四眼的身邊。眼下詭異古怪的不行,已經先後兩次了,它們還是對我們視若無睹。
火苗明暗交錯,照在它們一張張發青發黑的臉上,顯得尤為可怖。
要知道,才不過一個小時,就是這幾個傢伙,紮了個人皮燈籠啊。
“沖天帽”的嘴巴還是嚼個不停,有綠色的濃稠漿液從它們的嘴角滲出。我看的愈發噁心,趕忙使眼色給四眼,徵求他的意見。
他就這樣“冒昧”的走出來,總不會一點計劃沒有。
四眼手往外輕擺,示意我往後退一點,然後重新站了起來。
既然已經證明它們對我們的行為依舊無動於衷,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將那個女學生拉出來?
這是我對四眼動機的猜測。果不然,他手指著女學生,用唇語對我說道,“過去!”
我們來到女學生身旁。說實話,這時候我還是蠻緊張的,此舉等同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壞事兒”。這個女學生一定是它們“抓來”的。我不知道“沖天帽”為何對我們沒興趣,更不知道,當我們要解救女學生的時候,它們會作何反應。
我盯著“沖天帽”不放鬆,它們的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要不是嘴巴不停的在咀嚼蜘蛛,還以為只不過是幾具蠟像,圍在篝火邊。
我不敢放鬆,但直到我們蹲在女學生的身邊,它們還是不動。我和四眼一人一邊,拉住女學生的胳膊,既要花力氣將她抬起來,又要防備會有狀況發生。
“用力!”四眼用唇語說道。
可就在此時,乖戾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和四眼面面相覷,立刻就知道出問題了。
問題不是那幾個“沖天帽”,而是坐在地上的女子。因為無論我們如何用力,這個女子的屁股就像鉚住了一般,怎麼也抬不起來。
四眼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搞了半天,“沖天帽”壓根不需要防備我們。女學生已經被邪術定在原地了。
“怎麼辦?”我做手勢問道。
四眼想了想,站在原地,立好姿勢,然後兩腮一鼓一鼓,隨即從他的嘴巴里發出了“咕呱咕呱”的聲響。
這動靜是在學青蛙叫,但他學得不像,更像是要下蛋的鴨子,我不知道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可沒想到的是,此舉卻讓那個“沖天帽”有了變化。
它們一直僵直的上半身,就像有風吹過一樣晃了一下。儘管動作很小,且很快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讓我看到了希望。
氣場!
只要打破現有的氣場,就一定會有變化。有變化,我們便可以有的放矢。
這幾個僰人鬼怕的是青蛙,四眼學青蛙叫,一定能夠觸動到它們。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既然此招有用,便也鼓起嘴巴學起了青蛙。
“沖天帽”又晃了晃,幅度比前面還要大。更令人振奮的是,那個女學生“咳咳”的嘴巴里,發出咳嗽的聲音。
這聲音渾濁,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口。
四眼的蛙叫聲響了起來,我緊跟而上,一瞬間寂靜的山野裡,竟也響徹著我們的聲音。
“沖天帽”壓根就不看我們,但我還是瞧得出它們表情的變化。它們臉上的肌肉在微微顫動,流露出一絲晃著慌張的意味。
與此同時,女學生的咳嗽聲也劇烈起來。
我頓時來了精神,意味差不多能成事了。可瞬間篝火也跟著猛烈起來。一骨子猛烈的熱浪,將我們生生逼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