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認真的思考改變現狀的方法。
半刻鐘後,一把手伸向楚君回,把他拉了上來。
“譁——”
公孫羊和楚君回的頭同時伸出水面。
“怎樣?猜到我怎麼做到的嗎?”
“大概有些頭緒。”
楚君回之前在用“如履平地”這個神意,來保證自己可以輕鬆站在河面上和公孫羊戰鬥。
當他沉下去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自己這個神意的構建被破壞了。
什麼招都能用,除了無法改變他“沉水”的這個結果,什麼特效都能體現出來。
問題不出在他身上,問題出在河水上面。
結合公孫羊名家的身份,大機率是這人在“名”“實”方面做了某些手腳,使得河水擁有了“必沉”的性質。
“我輸了。”
僅是站在切磋而不是死戰的角度來說,楚君回承認自己很難應付剛才那一招。
因為,如果公孫羊的手段是針對他這個人,他可以用天地不拘減弱其效果,但如果他針對的是這條河,那就沒辦法了。
“老夫引你來河中,可不是為了分勝負的,而是為了告訴你何謂‘名’‘實’。”公孫羊攪動了一下週圍的水,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鹿河。”
“哪裡寫了鹿河兩個字,老夫怎麼沒看到?”
河裡自然不會有字……楚君回似有所悟的道:“我聽鉅子說的,這條河叫做鹿河,‘鹿河’是它的名。”
“沒錯,這就是‘名’,你只是聽來的,但如果你從沒來過這裡,你就永遠不可能知道這裡是什麼樣子。”
“接下來,我就告訴你什麼是這條河的‘實’。”
公孫羊一杆點水,激起千層狂浪,分別拍向兩岸。
待到水波平靜之後,一條長長的飛虹橫架兩岸,沒過多久,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南岸的崖邊走出一頭梅花鹿。
它踏著七彩長虹,一步一步邁向對岸。
“相傳,商國有一條河,每次雨過天晴,兩岸的人就能看到一頭鹿架虹過河,故此名曰‘鹿河’,這就是它的‘實’。”
“它不是什麼皂河、渭河,它是鹿河,就是因為這一獨特之處。”
公孫羊揮動手中之杆,再斬一道巨浪,將虹橋吞沒,鹿也跟著沒了蹤跡。
“假如此處再也沒有這般神奇的現象,說它不是鹿河,天下又有何人能駁我?”
“‘名’與‘實’之間的聯絡並不緊密,只要稍作撬動,你就會發現世間處處是玄奇。”
楚君回這下徹底懂了。
公孫羊之前之所以不會沉下去,是因為他給“河”假冠了“土地”的“名”,那麼河水本身在“名副其實”之後,就會成為他可靠的落腳點。
而自己之所以會沉下去,是因為自己承認了“河”的名,無論用什麼手段,人站在河面而不沉下去,就是“名不副實”。
“我不是輸給了公孫羊,而是輸給了這條不知千里還是萬里的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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