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住他耳垂上上下下扯了幾下,他毫無知覺,她不忍心再用力了,便收回手,低頭看著被自己捏紅的耳朵。
他耳朵邊緣還有一個小凹點兒,聽老媽說,那叫“倉”,長倉的人會一輩子衣食無憂。她忍不住低頭,仔細打量起來,別說,他的耳朵長得還挺漂亮。
中午的陽光懶懶的映進屋裡,打在地板上反射回來的光映襯得他耳廓的纖細血管都清清楚楚,儘管陽光耀眼,他卻睡得一塌糊塗。
她忍不住低頭在他耳垂上偷親一下,像偷糖果吃的孩子似的,怕被大人發現,親了一下立刻抬起頭,心撲通撲通亂跳不停。
咦?她捏住他的耳垂,正在端詳,突然發現他耳後,髮際邊緣,有一處傷疤,大概有半寸來長,因為隱蔽不太明顯,不過,她這麼近距離看,還是一眼就看清了。也許是小時候淘氣摔的吧。她沒有多想。又低頭在那塊傷疤處輕啄一下,才躡手躡腳起來,將窗簾拉上,然後退出客房,把一室留安靜留給他。
路璐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也許是潛意識裡記得要上班,所以,在幸福做好早飯,剛要喊他起床的時候,他就醒了。洗漱換衣,進了餐廳。
幸福沒提他打呼嚕的事,也沒問他在農村睡得好不好,這件事就這麼輕輕翻過去了。
五一小長假過後,工作進入正軌。
路璐和幸福又恢復了半同居生活。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六月份。
幸福的單位很忙,雖然稅務局沒有到他們公司查賬,但是,聽到風聲的老闆已經隱隱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於是,把他們當牛做馬的使喚。美其名曰自查。
路璐也開始忙碌,大刀闊斧果真就從煤礦那塊下手了。補交稅款的,還有簽下保證書的,既往不咎,個別挑事託大的,在公安部門配合下,真就板扔了進去,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
忙得不亦樂乎的二人連聚在一起的時間都少了。有時候路璐回來了,幸福還在單位忙。有時候,幸福回來做了熱騰騰的晚飯,路璐又打來電話說,晚上有會要開。
二人同處一個屋簷下,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驟減。
這一天,幸福在單位看著寫滿數字的報表,眼花繚亂,暈頭轉向,心頭也煩躁起來。她站起身想到窗邊透透氣時,手機響了。
那邊說了幾句話,幸福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撲通一聲坐進沙發裡,不停地搓著手,讓自己冷靜在冷靜。
慌亂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可思緒卻清晰起來。她先給李俏打個電話,讓她幫自己準備些錢,現在,她沒時間去銀行取錢了,告訴李俏越快越好。
然後,又給老闆電話,說弟弟在學校受傷了,正在醫院,需要她去。這一切安排好,李俏也風風火火回來了。幸福將錢塞進包裡,下樓就走,直奔火車站。
李俏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只說,家寶出事了,就鑽進了駛過來的一輛計程車。
李俏見她臉色不是一般的白,就連嘴唇都有些青了,不放心,開著那輛半新的路虎一直跟到火車站。因為不是節假日,車票還挺容易買。幸福來的也正準時,買了車票,就上了車。
李俏見她連走路都有些不穩,又見她閉口不言,不禁擔憂起來。
回頭往車站外的停車場走,心也跟著惴惴不安起來。
“李俏……”突然,一聲喊叫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她。
看見靠在離自己車子不遠處的齊星,李俏突然就想起了路璐。“你怎麼在這兒?”
“路局長送一個同學。”齊星搖著車鑰匙朝她走過來,“你呢?”
“送幸福。對了,路局長的手機號碼……”李俏翻出手機,又自言自語說道,“看我這記性,我有他的號碼。”說著,撥通了路璐的手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