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去。他可以把裴全當做空氣無視,可她做不到。裴全已經完全影響了她的心情。本來從老家回來,一路上她都很高興的,在樓下聽裴全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她突然興致全無了。
“小豬?”
路璐一聲輕喚,陳幸福飄忽的思緒全部迴歸。
路璐正一臉笑意看著她,沒因為她的失神而責備,就那麼一直柔和地凝著她。
臉上的笑意像是三月的春風和煦暖融。他不急不緩地問:“走神啦?”像是猜到她的心思,又說:“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是傻丫頭。”說著,站起身來,道:“走吧,我請客,給個面子!”
看他一臉興致盎然,目光溫潤如水,陳幸福一時間不忍心拒絕,就跟了出去。樓下,沒看見裴全的蹤影。這下,她的心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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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裴全在樓下被路璐搶白走了後,沒再出現過。他似乎真的滾出了陳幸福的生活。
漸漸的,她的生活迴歸平靜,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她恢復了正常。每天精神抖擻的去上班,仍舊跟著多數的上班族一樣,擠公交,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用穿孕婦褲了。
一個跟她一樣擠車,逐漸熟悉起來的乘客還好心的問她。她笑著說,孩子溜掉了。乘客表現出惋惜和同情。
陳幸福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心底那波濤洶湧的苦澀只有獨自品味。
月初,路璐照常接到了李俏送來的財務報表。
他除了搖頭嘆氣,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這個幸福,擰起來他真拿她無可奈何。說過一百遍自己跟李俏不合適,可她仍舊執著地讓李俏來。
信手翻開隨意看看,突然,財務負責人的欄目裡,再次發現簽字的人不是陳幸福。
路璐當即就疑惑起來。這丫頭又怎麼了?前幾段時間從農村回來挺好的,前幾天跟她聯絡,也沒什麼異樣,看她精神狀態不錯,他提著的心歸也逐漸歸附原位。
她是個對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人,即使在流產休假的那段時間裡,仍舊算好在月末上班,就是不想在公司最忙的時候,主管缺席。對工作如此認真的人,如果在最忙的時候不在,那她一定有事了!
想到此處,路璐的心一抖。難道……難道裴全又找她麻煩了?
說不清為什麼,那日,裴全眼裡流露出的妒意和恨意讓他記憶猶新。也許是他多想,他怕裴全自知敵不過他,轉而找幸福下手。幸福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有時候看她伶牙俐齒的,其實那心比豆腐還軟。萬一被他欺負了,那可就糟了。
他五指翻飛,快速將陳幸福的電話號碼撥過去,然後,全神貫注聽著那邊的聲音,得到的提示卻是關機。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找出李俏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忽略掉李俏的驚詫,他開門見山就問:“陳幸福怎麼沒上班?”
李俏在那邊告訴他,“她又請了幾天假,想把房子粉刷一遍。”
收起電話,他吩咐齊星,二人開車出了單位,直奔陳幸福住所而來。
街邊景色變幻,路璐心急如焚。這丫頭,那都是男人的活兒,她一個弱女子怎麼不聲不響自己弄?
很快,車子來到小區門口,齊星認真觀望路況時,聽路璐突然說道:“慢點兒開……”
他順著路璐目光看過去。小區拐角的街邊,有一個賣烤地瓜攤子,邊兒上站著的不是陳幸福又是誰?
她穿著一身大學時的校服,洗得已經發白,除了衣服舊些,衣服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白灰。更讓人心疼的是,她頭髮亂蓬蓬的像堆亂草,毫無光澤,像是幾天沒洗了似的。
路璐鼻子一酸。
“哥,喊她一聲嗎?”齊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