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可以點歌?”
“有時可以,有時不可以。”
“什麼時候可以,什麼時候不可以?”我好奇地問道。
“比如說,今天就可以!”兔子說。
“呃……算了不問你這神經病了,去吧!多點點。反正你請客。”
我看著吧檯忙碌的服務生,面帶笑容,動作嫻熟。
“鳥人,說的好聽,請我喝酒?我喝了一杯不到,點的全被你喝光了。”我心想著,喊我來給你收屍的吧?
“江逸塵,我一直都知道。”我感覺他已經快趴桌上了。還能講話?
“知道什麼?”我問這個醉鬼。
“你……你、你心裡也藏了一個人。”
“我靠,不是吧,喝趴下了這你也能知道。”我沒講只是突然呆了一下。
這醉鬼怎麼冷不丁扯到我身上了?也……?
“何以見得?”
我盯著他,一動不動,像在學校課堂上睡覺時光景一般。
我怔怔地望著酒吧中間大片瘋狂的人群。
那帶著陳腐一般的歌聲裡,人們絲毫不覺悲傷。
是關淑怡的《忘記他》,略帶搖滾。這首歌鄧麗君也唱過。講反了,原唱鄧麗君。
第一次聽是在王家衛的墮落天使裡。
……忘記她,等於忘記了一切,等於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
……忘記她,等於忘記了歡喜,將心靈也鎖住,同苦痛在一起……
……從來只有她,可以令我欣賞自己,更能讓我去用愛,將一切平凡事,變得美麗……
……怎麼忘記得起,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從此永無盡期……同苦痛在一起……
這是整天嬉皮笑臉的兔子點的,不可思議。
看著桌上凌亂的酒杯,都見底了。
兔子不見了!我歪了歪頭,看見他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睡的還怪甜啊!羨慕啊!
我想還是把這歌欣賞完再扶他起來。
這時想到早晨跟你打招呼。
“早上好。”
杳無音訊。
那一刻我彷彿又站在了無邊無際的沙漠邊緣,望著無邊無際的黃沙和湛藍沒有一片雲朵的廣袤藍天。
於是又給妹妹發了個訊息。也是杳無音訊。
又想給你發第二個訊息。那對話視窗開了關了有十來次。始終沒付諸行動。
我帶上耳機。想邊聽歌邊工作來驅趕這凌亂的思緒。
於是單曲回放《What a Wonderful World》,想起那一望無際的黃燦燦的原野,還有電影裡那隻獅子Alex。
我一邊工作,一邊聽著那磁性的聲音歌唱,一邊想著你。
你在做什麼呢?看到我給你打招呼了嗎?你在上網?在工作?不在辦公桌前?在開會?
很想跑樓上去找你,然後又打消了這念頭。你跟我又不熟,也不知道你在哪個辦公室,要冒冒失失的去找你,不僅搞得風言風語,你還會當我神經病啊。
你會說:“哪來的神經病?”
“濱醫牆倒了,剛跑出來!”
“那麼多人,為何偏偏找我?”
“老衲覺得與施主有緣……”
確實難熬啊,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呢?還不能老煩你。
哎……
我說不想了,怎麼又想這個了。
於是我換支歌。
I like to move it。 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
我想到那隻搞笑的狸貓愛上馬戲團熊時那風騷的言語和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