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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酒吧可以點歌?”

“有時可以,有時不可以。”

“什麼時候可以,什麼時候不可以?”我好奇地問道。

“比如說,今天就可以!”兔子說。

“呃……算了不問你這神經病了,去吧!多點點。反正你請客。”

我看著吧檯忙碌的服務生,面帶笑容,動作嫻熟。

“鳥人,說的好聽,請我喝酒?我喝了一杯不到,點的全被你喝光了。”我心想著,喊我來給你收屍的吧?

“江逸塵,我一直都知道。”我感覺他已經快趴桌上了。還能講話?

“知道什麼?”我問這個醉鬼。

“你……你、你心裡也藏了一個人。”

“我靠,不是吧,喝趴下了這你也能知道。”我沒講只是突然呆了一下。

這醉鬼怎麼冷不丁扯到我身上了?也……?

“何以見得?”

我盯著他,一動不動,像在學校課堂上睡覺時光景一般。

我怔怔地望著酒吧中間大片瘋狂的人群。

那帶著陳腐一般的歌聲裡,人們絲毫不覺悲傷。

是關淑怡的《忘記他》,略帶搖滾。這首歌鄧麗君也唱過。講反了,原唱鄧麗君。

第一次聽是在王家衛的墮落天使裡。

……忘記她,等於忘記了一切,等於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

……忘記她,等於忘記了歡喜,將心靈也鎖住,同苦痛在一起……

……從來只有她,可以令我欣賞自己,更能讓我去用愛,將一切平凡事,變得美麗……

……怎麼忘記得起,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從此永無盡期……同苦痛在一起……

這是整天嬉皮笑臉的兔子點的,不可思議。

看著桌上凌亂的酒杯,都見底了。

兔子不見了!我歪了歪頭,看見他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睡的還怪甜啊!羨慕啊!

我想還是把這歌欣賞完再扶他起來。

這時想到早晨跟你打招呼。

“早上好。”

杳無音訊。

那一刻我彷彿又站在了無邊無際的沙漠邊緣,望著無邊無際的黃沙和湛藍沒有一片雲朵的廣袤藍天。

於是又給妹妹發了個訊息。也是杳無音訊。

又想給你發第二個訊息。那對話視窗開了關了有十來次。始終沒付諸行動。

我帶上耳機。想邊聽歌邊工作來驅趕這凌亂的思緒。

於是單曲回放《What a Wonderful World》,想起那一望無際的黃燦燦的原野,還有電影裡那隻獅子Alex。

我一邊工作,一邊聽著那磁性的聲音歌唱,一邊想著你。

你在做什麼呢?看到我給你打招呼了嗎?你在上網?在工作?不在辦公桌前?在開會?

很想跑樓上去找你,然後又打消了這念頭。你跟我又不熟,也不知道你在哪個辦公室,要冒冒失失的去找你,不僅搞得風言風語,你還會當我神經病啊。

你會說:“哪來的神經病?”

“濱醫牆倒了,剛跑出來!”

“那麼多人,為何偏偏找我?”

“老衲覺得與施主有緣……”

確實難熬啊,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呢?還不能老煩你。

哎……

我說不想了,怎麼又想這個了。

於是我換支歌。

I like to move it。 I like to move it, move it

我想到那隻搞笑的狸貓愛上馬戲團熊時那風騷的言語和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