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就是想跟歐陽策說句不好意思而已。
華雪城這麼幼稚地故意秀親密,江教授和歐陽應該都看出來了,這讓她覺得很下不來臺。
“對不起啊,我沒有想到華雪城會這麼小心眼。”
明明答應她讓歐陽策一起學習了,卻一副從頭到尾想著怎麼把歐陽策擠兌走的樣子。
歐陽策倒是很淡定:“呵呵,沒什麼。”
兩人一邊走,他一邊很不經意似地說:“其實華雪城對你不錯啊。”
之前沒有看過他們相處不知道,但今天看來,華雪城還是很喜歡她的。
穆曉晨卻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的樣子:“他之前對我也很好。”
可是還不是隨時可以把她丟開到一邊。
華雪城心裡明明清楚雲陵園看外公,對她來講意義有多重大。
可是看到宴文麗,看到一點與十年前那個人有關的一點點訊息,便迫不及待地走了。
明知道她會因此傷心難過,卻還是沒有電話,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通知她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當時完全顧不上她的感受了。
雖然後來知道是宴文麗設計了車禍,他也對宴文麗一連串的行為徹底失望,對宴文麗徹底放手了。
可,他心裡住著的另一個人,才是真正讓她被忽略的存在。
所謂一招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剛剛那樣傷心絕望地痛過,她提不起戰鬥的勇氣。
就算是她的心已經隱約明白自己的位置有所提高,那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是活著的眼前人,他明白自己傷了她的心,這會兒帶著內疚做些妥協而已。
歐陽策看著她:“你覺得如果再有什麼事,你還是會被丟下的那一個?”
所以不敢放任自己再次沉醉其中了?
穆曉晨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
“看看再說吧。”歐陽策這句話說得很真誠也很認真,“如果他真能把你一直放在心裡最好,他要敢再傷你的心,我們再撤。”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一直都走不開。”
真能走開早就走開了,何必要給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她也不是沒這麼想過,也不是沒給過。
女孩子說的分手說的離開,永遠都是這副樣子的吧?
不過是等著對方拿出誠意來哄。
歐陽策笑:“那就讓他吃個大教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輕易把你擺旁邊。”
想要以後不一再傷心,一次治服。
否則,就只能等著被他各種搖擺不定折磨了。
穆曉晨聳聳肩。
她要有把握或者說有辦法,就不用這麼踟躕不前了。
華雪城的心又不是一個擺放在她身邊的盒子,能由得她隨便擺放他心裡的東西、由得她隨便把誰拿出來把自己放進去。
歐陽策抬頭看向二樓。
屋子裡的燈光,清晰地勾勒了華雪城的剪影。
他正百般不放心地盯梢呢。
歐陽策把頭靠近穆曉晨,在她耳邊說:“我答應你了。”
穆曉晨沒聽明白,微一抬頭,“什麼?”
“讓華雪城知道,他若是不珍惜你,就等於給了別人機會!”
穆曉晨吐吐舌頭。
“歐陽策!”一聲怒吼,穆曉晨嚇一跳,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但華雪城的身影已經從窗邊消失,顯然緊急下樓中。
--剛才從他的角度看,歐陽策向穆曉晨越靠越近,可穆曉晨非但沒有躲,還昂頭迎了上去。
他們在說什麼?情話嗎?!
還是說都到了他要親她的地步了?
他要再不出聲跑下去阻止,那可就要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