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是完美無缺,想拿下再挖出來就是了。便是完整的封神環,也有砍下雙臂的解法。
只是,一般阿爾貝託會將其作為小懲使用。沒有人願意付出這種代價。
所以,將封神環的碎片封入體內,是安娜等人表明態度的方式,並不具有多少強制力。
弗裡德平復心緒,坐回椅上。“我和薩綺攔下了好奇的人。不過,人數太多了。”
如果是暴雨天還好,晴空之下海邊發生的動靜怎麼也會引來一些好奇人士。弗裡德和薩綺的任務便是防止他們被捲入。
但前來的人數也太多了些。
“想必不久之後,凡賽爾就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流言。”
被公爵吸引而來的遊客、不請自來的神眷者,讓凡賽爾成為隨時會引爆的火藥堆。
“他們怎麼處置?”澤萊斯問道。
“誰知道。我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小女孩也是神眷者嗎?”
“她是安娜長老。”
“長老啊——”弗裡德隨意感嘆一聲,嘗試性問道,“你們一共派了多少人?有什麼目的?”
凱瑟琳以看傻子的目光看他,彷彿在說“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意料之中。投降與背叛之間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就算他們說了,弗裡德也會懷疑訊息的真實性。
“他們身上還有神水嗎?”
澤萊斯拿出裝有神水的瓶子給弗裡德,“不保證有被藏起來的。”
這些神水倒是可以拿去跟黎麥爾交易。
“我出去一趟。”弗裡德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在這個時間點出門?
澤萊斯有些奇怪,可他還是點點頭。
弗裡德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梅塔梅爾。
彷彿有所料,屬於梅塔梅爾的管家早已等候在斯特福府前。明明是別人的府邸,反倒他們更像主人。
弗裡德被領進梅塔梅爾的庭院,一路上管家都沒有開口。這段將近二十分鐘的路途讓弗裡德的心忽上忽下。時而忐忑、時而平靜。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時代發展到現在,轎車逐漸成為代步工具。相較之下,古老傳統的馬車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意義。因為貴族們習慣在馬車外沿刻上家紋,以顯示自己家族實力。而這一輛,車上的家紋卻是弗裡德曾經見過的。
艾露莎夫人的紋章。
弗裡德最近被各種事情砸得抬不起頭,如果不是突然見到了紋章,他恐怕早就將這位薩綺的家庭教師給拋在腦後。
說起來,她好像跟斯特福家關係匪淺。威蘭德的家庭教師也是她。
弗裡德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他將面對一個更麻煩的對手。
他聞到了玫瑰的香味,安都的貴族們都很喜歡玫瑰,可從他們身上,弗裡德卻聞不到如此濃郁的玫瑰花香。
所以弗裡德猜測,梅塔梅爾的能力或許與玫瑰有關。
梅塔梅爾已在庭院裡等著。他旁邊還放著作畫用的工具,是用來展覽的畫嗎?
“打擾您了,梅塔梅爾大人。”弗裡德先行問候。
“不用在意。我想你今天有很大機率來找我。”梅塔梅爾回答。“請坐。”
他口中的“很大機率”大約是百分之百,因為弗裡德已看到桌上擺放的兩個茶杯。
在梅塔梅爾面前,任何的寒暄似乎都是廢話。因此,弗裡德單刀直入,“我們與阿爾貝託的神眷者交戰了。”
“是在海邊嗎?動靜不小。”
“是的。我們還抓到了他們的長老安娜以及隨行人員凱瑟琳。請問該怎麼處置?”
“一切交由陛下處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