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難忘的人物。既然是熟人還是長輩,這孩子總是要上前問個安。
他一偏腿下了車,把腳踏車交給了身後的隨從,走到馬車窗前先行禮如儀,然後開口說道:“原來是花叔叔,小侄給您請安了。”
花原淳人雖不在鐵山城。可這個孩子做下的事情,比如三槍殺掉房天琊,一夜踏平太平道這類事蹟,他哪能不知道呢。他妻子鐵千嬌的心思。他更是門清,所以看到這位理論上也是自己“乾兒子”的少年,心情有些複雜。
這也完全正常,丈人看女婿和丈母孃看女婿那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他咳嗽一聲,說道:“賢侄不必多禮,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嘛。這幾日不見,聽說你又幹了幾件好大事?”
黎子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小侄麼,其實也就是有幾分運氣,不算什麼的。花大叔,你是來接三姨和纖纖巧巧的嗎?”
這個問題,花大公子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打了一個哈哈,一指身邊的王巨君道:“賢侄,我這裡有一位王叔叔想認識一下你這位黎家三少。”
“你就是黎家三少嗎?”王巨君不待少年行禮就問道。
少年還是很有禮貌地行了一個禮回道:“回王叔叔的話,這黎家三少是小侄的筆名。”
王大公子饒有興致地問道:“筆名?就是說這《葫天記》和《東遊釋厄傳》都是你寫的?”
黎子昇眨巴了一下眼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那這些報紙也是你辦的?”王巨君指著手中的報紙問道。
少年再次點點頭,還沒等他開口答話,眼前就是一花,手上就是一疼。
原來王巨君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從車中來到他的身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興奮地道:“黎家……嗯,黎公子,相請不如偶遇!走,王某請你吃頓飯,黎公子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他說完,就拉著黎子昇走向了旁邊一家看著還齊整的飯館。
花原淳知道自己這位君弟的脾氣,苦笑了一下,也下了車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這下可把黎子昇給坑了,他可沒同意要給這位王叔叔好好說道說道,就這麼被拖了進去。他可不知道這王巨君如果請人吃飯那是多大的面子,他只知道這位王叔叔修為比自己高得多,所以連掙扎也免了。
三人進入店中,找了間雅間坐了下來。
黎子昇本來有心發作,可是不去說這一臉短命相的王巨君,花原淳畢竟是自己乾媽的丈夫。他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知道鐵三小姐對自己家多有照拂,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給眼前這兩個揚州佬幾分面子。
於是他忍住氣,坐了下來,然後吩咐外面的夥計通知一下先鋒報社,今日軍訓延時。
王巨君看看少年氣鼓鼓的臉色,哈哈一笑說道:“黎公子,是王某人莽撞了。”
他隨手從腰帶上解下一件物事,遞到了黎子昇的手中:“這算是我這個叔叔給你的見面禮,也算是賠罪吧。黎公子可莫要怪王某唐突了哦。”
黎子昇手中一沉,差點沒拿捏住這件小配飾。這麼小的一件飾物竟然那麼沉,倒也出乎他的意料,少年不由得低頭仔細打量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心中就打了一個突,手中是一枚木頭雕刻出來的人偶,這人偶只有成人食指那麼長,雕刻得並不怎麼精細,甚至顯得有些粗陋,四肢和身體的比例也不怎麼協調。不過還是明顯可以看到它長著一張青面獠牙的獸臉,身上頂盔摜甲,手中還拿著一柄小斧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