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感應到元氣,但是神念已經強大到足以壓制修為比之低的修者。
換個說法,就是先天真人能讓自己的腦電波影響其他低階修者的腦部功能,嗯,在我們這個世界,這稱之為“特異功能”。
比如前文書裡提到過,新義順堂開業那日,樓仲德因為無意中“得罪”了鐵千嬌,猶在病中的鐵三真人稍稍把神念放到他的身上,就能讓這位樓大官人遍體生寒。
當然,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即使是境界完全一致的修者,其神念壓制的效果也有不同。
等進了煉氣期,修者不但能影響其他人的神念,還能控制其體內的真氣執行,任憑對手功法再妙武力再強,除非有特殊手段,否則只要不到煉氣那就只是待宰的羔羊。
再上一步成了元神可以出竅的煉神仙人,那發出的境界威壓更是恐怖,能直接從低階修者的三魂七魄著手,讓人在無意識中成為煉神仙人的傀儡。
十三爺的酒意已經隨著一身冷汗全部發散了個乾乾淨淨。這房天琊不愧是號稱煉氣之下“幾”無抗手的先天大真人。
他修煉的淬血**,讓他釋放出來的神念有一種特異的壓迫感,讓人產生一種處在生物鏈下端的生物對其天敵的那種深植在本能中懼怕感。
他隨隨便便站在那裡,稍稍散發先天威壓就把這鐵十三公子吃得死死的。這還是看在他是鐵家中人的份上,不然鐵千幢真的可能一上來就給房大真人給跪了。
奇異的是,在他身後的黎子昇照理說也是在這娘娘腔高人的威壓範圍之下,可是他渾然不受影響,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時還在腦中思索怎樣才能把童家姐弟的危局化解掉的辦法。
看到平時面目可憎的老鴇子插進來化解僵局,十三爺恨不得上前在蔡嬤嬤有了褶子的老臉親上一口。
他努力收攝心神,嘴裡打著磕絆地道:“我,我,我說那個,那個,房,房大真人。請,請,請您老,把,把那神通收,收一下,我們才好說話不是?”
“就是,就是。房真人和十三爺都是貴客,兩位有什麼爭執那都是老婆子我的不是!今個兒又是房真人您的吉時佳辰,千萬別動氣!”
房天琊冷哼一聲,收起了外放的威壓,根本不理睬鐵千幢,而是對那老鴇開口說道:“蔡嬤嬤,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曲也聽了,這面子麼……房某人也給足你這醉晚樓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人可以帶走了吧?難不成……你還要三拜六扣八抬大轎才能把這個小丫頭交給某家?嗯?!”
他這最後一個字出口,場中一片肅殺,讓那見慣了大場面的蔡嬤嬤也差點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她的額頭馬上沁出了一頭的冷汗。
她拿起手中這個職業的專用道具,絹帕擦了擦頭上汗水,乾笑著說道:“房真人這話說的可真是……老婆子我怎麼會如此無禮?人,您現在就可以帶走了。不過這贖身……呸呸呸,瞧我這張破嘴,這男方彩禮……”
“哼!”房天琊一擺袖子,自有一名伴當上前拎起死命掙扎的少女,而另一名伴當則走到蔡嬤嬤面前拿出了三方元石……
“且慢!”
說這話的自然是黎子昇了,他走上幾步大聲向那老鴇子說道:“這位嬤嬤,既然人石沒有兩清,那麼本公子願意多出一倍價錢買下童童姐姐!”
“你這孩子!”鐵千幢當即就起步想阻攔這位在房大真人面前大放厥詞的少年。
可惜他遲了一步,那房真人的桃花眼一咪,那如同獵食者窺伺獵物般的真人威壓又往他們兩人的方向放了出來。
鐵十三兩腳一軟一屁股就要坐倒在地,幸虧他腳下正好有一張靠背椅子,這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可是卻也狼狽得很。也就是那椅子牢靠,不然鐵千幢直接能把那椅子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