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血腥,才能知道自家光鮮外表下的黑暗手段。
花原淳被妻子這麼一嗆,臉色通紅,轉身關了車門,這才小意地上前去哄自己的妻子。
外面三人聽了馬車裡的響動都有些尷尬,三人不由自主地離開了馬車一段距離。倒是那位吊梢眼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不近人情,他站定之後,向黎大老闆抱了抱拳,開口問道:“這位可是黎昭昌黎先生?”
黎先生馬上回禮,惶恐地道:“在下實在當不起先生兩字,恕在下眼拙,不知是哪位尊駕?”
那人語調平緩地說道:“本人鐵千輛,聽說閣下也是本門出身,那你我師兄弟相稱好了。”
不怪黎大老闆不認識眼前這人,這鐵千輛常年不在鐵山城而是在天器門中修煉。據說此人目前已經進入了煉體期最後一層境界—天人合一,離那煉氣人仙不過一步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有可能進入到練氣還神的煉氣境界。
當然,這個“多少”時間有可能一輩子。
黎昭昌那也是眉眼通透之輩,立即打蛇隨棍上:“原來是鐵二公子當面。常言道:達者為先。在下應該稱呼鐵真人一聲師兄才是。”
鐵二公子笑了笑也沒有拒絕,開始問起昨日詳細戰況。黎昭昌一一向這位鐵師兄直言相告,輪到自己父子的“義舉”也不添油加醋,只是說二人當時是出於自保才不得不行險一搏,實在不敢居功。
不過到了那鐵十三公子那裡黎大老闆還是很厚道地幫襯了幾句,把他說成雖敗不亂沉著指揮的智將同時又是親自上陣奮勇迎敵的勇者,只是敵人太過兇殘詭異才不幸落敗的悲情英雄。
“哦,我那十三弟可還安好?”鐵二公子眉頭都不皺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
黎昭昌回答道:“吉人自有天相,十三公子雖沒有大好,卻沒有性命之憂。鐵師兄儘可放心。”
之後,鐵二公子又親自去看看了受傷計程車兵和昏迷中的十三堂弟,又在昨日的戰場轉了一圈。這才開口問明流民離去的方向,也不要人跟隨,就一個人前去追擊。
他騰身而起,如一縷青煙般地飄向南方,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消失在這對父子的視野中。
這時,花原淳臊眉耷眼地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看到遠遠等候在外的黎家父子,面色就是一整,急步上前就對二人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黎昭昌趕忙也躬身回拜,口中還兀自喊道:“使不得,實在是使不得!”
花原淳直起身子,上前扶起這黎家父子這才言辭懇切地道:“賢父子是我花鐵兩家的恩人,如何使不得?”
黎昭昌不敢居功,陳懇地回道:“花公子,言重了。在下當時也是為了自救。”
這兩人就客套地攀談起來。花公子不是什麼淺薄之輩,也不說如何報答這對父子,只是問了問黎大老闆生意情況,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結束這番談話。
他是鐵家女婿,又是花家嫡子,自然不便攙和鐵山城的事務,又回到了馬車照顧起自家妻女。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那追擊的鐵千輛悠悠然轉了回來,看上去還是那麼陰沉沒有半點異狀。少年有心上前詢問,想了想還是在心裡黯然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們又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晚上,天明時分又來了一隊鐵騎,收拾了下戰場,這才把鐵三小姐和傷員接了回去,自然還帶了死去士兵的遺骸。
只是輪到那些孩童的時候出了些糾葛,照鐵家的意思就應該當場斬殺以儆效尤,當然黎家的損失雙方也是絕口不提。回到城裡,那鐵家自會報答,到時候黎昭昌拿的好處照現在的行情,買上幾百個童僕那也是等閒,還用提這些小事嗎?
萬幸黎子昇早有準備,暗地裡鼓動花家雙姝跳出來反對。花原淳本就寵溺這對雙胞胎,就向向自己舅子討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