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仙人也算是這家的一個熟人了,他敲開門後就被引了進去,沒過多久,從齊天嶺上來了一道遁光,直接飛進了這個院子之中。
駕馭這道遁光的煉神人仙看上去年歲並不大,也不過三十出頭,麵皮有些發紫,動靜之間自有一份人仙的氣度。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其他特異之處。
而此時。劉觀山已經從房中出來迎接此地的主人,也是自己此行尋找的靠山!
他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尚英前輩,幾日不見前輩風采更勝往昔。”
尚英仙人也十分客氣,抬起手抱了抱拳,說道:“觀山兄何必客氣。咦,你的氣色卻不大好啊。”
此人便是齊天嶺門下弟子。章博涵煉神人仙。尚英是他的道號。
話說中洲這裡只要是煉神仙人以上就有了為尊者諱的必要,一般人不再能以他或者她的姓名來稱呼。所以一般來說,他們的尊長或者自己就會取一個道號,用來讓別人稱呼。
其實,他比劉觀山還要小著幾歲,不過達者為師。劉門主雖然也是一派之尊,但是見到修為比自己高了一層的仙人還是要稱呼“前輩”。
劉觀山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實在是慧眼如炬啊,觀山辦事不力,您所交代的事情都沒有辦好。實在是慚愧無地,此行正是上門請罪的。”
章博涵微微一笑說道:“觀山兄,你那裡的事情尚英已經知曉了,這個麼……來,我們屋裡說話。”
說著他抬手示意,自己當先就進了廳中。
兩人走進客廳,分賓主坐定,就有侍者給二人各上了一盞仙茶。
章大仙人顯得非常地平易近人,他拿起茶杯說道:“觀山兄可真是有口福,剛有人往尚英這裡送來了今年的齊天白雲,正好供你我品鑑一番。”
這仙茶的滋味自然是非同凡響,蘊含的靈力也是驚人,雖然劉觀山無心品鑑,喝了一口之後也是精神大振,這一路上的疲憊也消散了大辦。
劉大門主喝了幾口之後放下茶杯,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坐上的尚英仙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劉觀山心中一懍,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絕對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人物,他急忙站起身來又是一躬到底,顫聲道:“晚輩辦事不力,還請前輩責罰。”
章博涵聞言呵呵一笑道:“觀山兄言重了,本來尚英這裡也就是提供些建議而已,何談辦事不力?”
劉大門主鬆了一口氣,馬上連聲應是。
那位南離派的高人見他如此反應,又是說笑道:“這次倒是不巧,本門在揚州正好少了一個管事,正需要令郎這樣的年輕才俊,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能老是拘著他,剛把他派了過去。這次觀山兄過來倒是失之交臂啊。”
劉觀山聽到這話,面容頓時為之一變。
卻原來劉觀山的長子劉力甲拜入南離派成為內門弟子之後,他的座師正是這位尚英仙人。他也是藉著這個機會算是抱上這條大腿,才有了鐵山城內反而風起雲湧。
他的長子資質也不錯,早就晉入了先天境天人界,差了一口氣就能天人合一煉體大成,可是這個當口把這劉力甲派出去做什麼管事,那簡直就是在耽誤自己兒子的前程。
眼前這位笑面虎還是在怪自己啊!
出了一身冷汗的劉大門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章博涵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心裡點頭,看來響鼓不用重錘,這衡陽派門主能知道事情的輕重那自然是最好。
他爽朗地一笑道:“觀山兄不要誤會,我也知道甲兒正是關鍵時刻,只是現在實在缺人。等過些時日就把令郎召回這齊天嶺。”
劉觀山也知道這“過些時日”的時日長短就要看自己表現了,他也只能做出感激涕零地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