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消停下來,你們祖先既然是伏波將軍的親兵,熟悉交趾的地形地貌並不奇怪。”
“總管請聽我解釋——”馬伏海慌忙道。
寇立翻身下馬,直接往林邑方向走去,道:“我不是官府,你們是盜匪還是良民,跟我無關,我的來意,應該有人跟你們講過了吧。”
雖然寇立說的不在意,但是馬伏海可不敢當真,以對方的權勢,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自己抄家滅族。
鳳府的兇名,可是靠人頭堆起來的。
“當然,當然,這馬家拳的手抄本,小人早有準備,願雙手奉上,”馬伏海忙不迭的道。
“你們的拳術太過簡陋,又自作主張的改了幾代,我可看不上眼,我要的是銅柱。”
林邑是一片平原樹林,樹木茂盛,鬱鬱蔥蔥,馬人仗著地形,連官兵來了沒轍,林木之中,不斷鑽出獵人打扮的馬流人,氣質野性,身材高大。
“看著挺有氣勢,”洪繼官讚道,練洪家拳的,多是傳統的硬漢。
“自然,我們馬人從不與外族通婚,乃是正宗的漢家苗裔,”馬源自豪的道,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寇立一眼。
幾年不見,這位寇師兄變的更加神秘威嚴了,渾身充斥著上位者的氣勢。
穿過林邑,便看到一座山頭,雖然不大,但正好在交趾與中原的交界處,頗有意義。
《縣誌》中記載,漢建武十八年,伏波將軍馬源平定交趾,即植二銅柱於分茅嶺,又立五銅鼓於林邑,漢家子弟,聞鼓而動,保衛鄉梓。
“就是這根麼。”
一行人看著已經半陷入山頂縫隙中的銅柱,上面鏽跡斑斑,隱隱有將軍騎馬的圖案,或是飛奔,或是破陣,踢闖踩踏,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雖然已經有不少圖都已經模糊了,不然馬源也不會被他爹送到燒身館,從基礎學起。
“馬形,在漢朝時就流傳下來,真是不容易啊,”寇立有些感慨,“這一根是招式,那另外一根便是馬樁功了吧,在哪裡?”
“上百年前的一場地震,落入山腹之中,怕是再過個幾十年,便要順著河道掉入大海了,”馬伏海苦笑道。
山川移易、地形變化,他們哪裡有什麼辦法。
“蛤蟆,這根銅柱交給你了,”話音一落,寇立身影三閃兩閃,便就消失在山嶺中。
“好嘞!大爺我最近可是練出一門大力開山掌,”蛤蟆呸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氣,氣流滾蕩,肚皮漲的比孕婦還大,臉上肉瘤都擠了出來,一個蛤蟆提氣,扒住了銅柱,同時雙手鼓起,這是開山勁的架子。
在馬流人震驚的眼神中,山石反覆摩擦,這根足有合抱之粗的鐵柱,竟然被一點點提了起來。
祖上記載,當初把這根鐵柱從山上打入地基,足足呼叫了五百漢家兵卒。
蛤蟆臉這一提一舉,至少也有兩千斤之力。
好不容易把鐵柱拔出三寸,蛤蟆臉憋紅了臉問:“這鐵棍子有多長啊?”
“按照祖上的記載,應有三丈三尺三寸。”
“啥!?”
蛤蟆臉頓時臉都青了,這才拔出個零頭?
蛤蟆拳爆發性強,但永續性弱,所以他最近面對幾房如花似玉的妻妾腿都軟,更更何況是做這種體力活兒。
“洪哥,幫弟弟一把,”蛤蟆臉求助道。
“大總管說了,此事讓你一個人來,”洪四官憋笑道,其他人也都眼神玩味,誰讓這醜漢動不動就誇自己體力強盛,一夜數女。
“蛤蟆,你的大力開山掌是白練的啊,開山啊!”
“你們這群小人,拳頭若能開山,蛤蟆我回頭就大老婆送給你。”
話音一落,山頭忽然劇烈晃動起來,裂紋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