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永剛早就知道她往外寄信。
只是一直沒問是誰。
就他們現在的樣子已經夠慘了,要是能找到人幫襯點錢啊票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可是讓婁永剛沒想到的是,仇明月寄了那麼多信,卻是一封回信也沒有。
更不用說錢票這些東西了。
看到她又拿錢去買郵票去寄信,婁永剛動手了。
逮著仇明月就是一頓揍,把她身上的錢也都收走了。
“寄信不用錢啊?
你個敗家娘們,活幹不了多少,工分賺不了幾個,寄這破玩意兒倒是能耐,以後不準寄了,省下來還能給老子多買酒喝。”
“我是為了我們家的以後,只要,只要她給我回信了,我們日子就能好過。”
“好過個屁,老子的酒錢都讓你給糟蹋沒了。”
婁永剛暴躁的抬手就甩了一巴掌,仇明月被打的眼冒金星。
看著臉色猙獰,下手沒輕沒重的男人,眼淚止不住的掉。
她不能求饒也不敢,你越求饒婁永剛越打她。
又打又擰了一會兒,婁永剛這才收手:“去做飯,把爸媽叫來,我有事和他們說。”
“哦。”仇明月眼淚嘩嘩的掉著去叫人,然後自己鑽到小鍋屋去做飯了。
沒一會兒,小鍋屋裡又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她婆婆,一個是她公公,兩人按著仇明月在柴火堆裡揍了一頓,還把她身上的錢和票都搜走了。
她公公在按她的時候,還用力的掐了她。
“小賤人,讓你勾·引我兒子,害的他現在連路都走不好,這些都是我家的,呸!”
以前兒子雖然也不愛幹活,可是一天最多也能賺六個工分,可現在就連村裡的老頭小孩都比不上,又多了兩張嘴,還以為來自京都的兒媳婦能從孃家拿東西來孝敬公婆。
結果什麼都沒有,還淨花錢,一臉看不起他們家的樣子,別以為鄉下人看不出來。
什麼能耐都沒有的玩意兒,一家子勞改犯,也敢一來就想吃好的喝好的?
她還想呢!
仇明月的婆婆一口濃痰吐到她身上,噁心的仇明月想吐。
可她忍住了,她要真敢噁心的吐,這個惡婆婆肯定又會打她。
婁家老兩口拿著錢和票走了。
獨留仇明月在小鍋屋裡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淚,眼底滿滿的都是不滿。
她始終想不明白,怎麼好多事情都和自己的想的不一樣了?
在書裡可沒提婁永剛有這不講理的家人的,那應該快死了吧?
動不動就打她的婆婆,只要有機會就往她身邊湊的公公,這倆人賺的工分還不如仇明月一個人賺的多。
一家子一天賺不了人家一個滿工分。
身上的錢被搶走了,她從京都帶來的行李和身份證明也早就被婁永剛以收著為由藏起來了。
以前是以為真的是收著,而現在仇明月知道,是怕她跑了。
沒有錢了,仇明月寄不了信,也沒有多餘的錢拿出來買東西開小灶。
以至於不到半年的空,仇明月就更黑更瘦,比在京都時一下老了十多歲。
婁永剛經常嫌棄她比村裡的寡·婦都老,工分掙不了,一點用也沒有。
“你嫌棄我沒用?
我不嫌你窮,你敢嫌我老?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沒用?”
婁永剛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亂來,已經有小半年不碰仇明月了。
仇明月知道自己應該忍,可是她沒忍住。
被說到臉上的婁永剛果然怒了:“特瑪的,你找死!”
“你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