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字而充滿了濃濃的書香味,雅緻了不少。
白書境這間書房平時不僅用來辦公,閒暇讀書,有時也供小憩,臨窗的一面放著個寬大的暗紅書桌,而大字的下面則擺了一套舊式的硬木沙發,正好供五人安坐,還多出一個位置。
待大家坐下,見依然醉意濃濃的白水易支撐不住地斜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白書遠的眼中就透出幾分憐惜。對於這個同樣是選擇了走仕途的唯一侄子,他還是很看重的。
而白老太一坐下來就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鍾顧問,真是對不起啊,又要麻煩您了”
鍾正天理解地笑笑:“沒關係。伯母,能不能說說易哥和易嫂子倒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早已從伍利嘴裡聽到了一些訊息,但他還是想更全面地瞭解情況。
白老太臉上頗有些尷尬,好在她也是出身名門,現在涉及到關係白家香火繼承的關鍵,也顧不得再害羞,便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這不是小亭的錯。小君陪小亭去醫院看過,她很正常。是小易的身體出了毛病。醫生說,他的**數量,比正常的水平少了幾十倍,而且活力很弱,不易受孕。本來這個病也不是一個很難治的病,我們暗中打聽到京城和南方的香州那邊也有些大醫院治癒了不少類似的病症,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也去了,那邊的醫生也檢查了,還給小易開了不少方子,吃了好幾年的中藥,可就是不見效。久而久之,那邊的醫生也不敢再治了。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來。”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相當悽苦。
她是一個觀念很傳統的女性,雖然女兒也生了個兒子,但那畢竟是外孫,將來接替的是伍家的香火和事業,感覺上還是比自己的孫子要隔了那麼一點。
白書遠也輕輕地咳了一聲,唏噓不已:“鍾老伯,也不怕您老笑話,我們白家現在就水易一個男丁,我自己就一個女兒,在這個位置,也不敢再生,但我們也都是講究傳統的人,就指望著這個家族能夠在水易這裡順利地傳下去,實在不願意到了他這一代就斷了線”
鍾爺爺恍然大悟:“所以,方才小易才說,想讓伍益再生一個,過繼過來?”
“是的”白書遠點點頭:“如果伍益同意了,反正是小君的孩子,也都是白家的血脈。可惜……偏偏我們還不能怪他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隻有請鍾顧問幫忙了。”
鍾正天站在中立的角度,倒是挺能理解伍益的感覺,聽出白書遠心中隱約有些忿然,不想兩家因此生出什麼嫌隙,便好言地勸他:“白書記,您的想法大家都能理解,我相信,如果伍益和伍利的身份掉轉的話,這個辦法或許應該能行得通。”
雖然他看出伍利剛才也有些不滿,不過目前要順著白書記的想法去勸,所以鍾正天也不怕說假話。
聽出他意有所指,白書遠眉毛一挑,頗為疑惑:“你的意思?”
鍾正天很誠懇地分析:“伍益是伍家這一代在部隊的唯一繼承者,和您一樣,他也要考慮他在部隊裡的發展。以他目前在部隊裡的職位和影響,如果再生一個,公然違反了國家規定,保不準會有政敵會暗中中傷,影響他的前程。”
以白書遠的官場厲練,本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看來是身在局中,過於緊張而亂了分寸。
果然,白書遠霍然頓省,眉頭一軒,懊悔地拍拍身邊的扶手:“我怎麼……”
知他已經明瞭,鍾正天正色地繼續勸道:“七大軍區,絕不會是鐵板一塊,而且伍家和你們白家有聯姻,等於在政治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忌憚他們的人肯定很多。不可不防白書記,恕我說話直白,伍利那邊一旦出了問題,對你們家的影響也是挺大的,所以,這個想法,我建議,還是不要再提了。”
白老太這時也明白過來,剛才對伍益的不滿頓時消失,對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