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老覺得許青妍過於輕佻,便慢慢地放鬆了雙肩,暗中開啟“空間之眼”,迅速鎖定了朱家內院會客廳的位置,再次觀察柳總裁父子的動靜。
正巧此時的角度就被他瞧到行色匆匆的朱振強大步走進門。
一進門,朱振強就“頗有誠意”地連連道歉:“柳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下午一接到您的電話,就轉告了父親,不過父親那邊也是有遠道而來的貴客要陪,一直脫不開身,連累您和二公子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呆會兒,我自罰酒三杯福伯,父親另有貴客要陪,今晚可能不回來了,麻煩您通知廚房,馬上開宴,多開幾瓶好酒,我和柳大哥也有幾個月沒見了,等下要陪柳大哥好好喝幾杯。”
明知道柳總裁想等的人不是自己,但朱振強自忖和柳總裁的輩份一樣,目前又有一個口頭上的兒女親家的關係,很有男人味的俊臉上除了抱歉之外,倒是一點也不心虛,鍾正天甚至能夠捕捉到他眼底隱藏的一絲得意而痛快的笑意。
隨著賓利房車的緩緩移動,鍾正天的視覺角度也漸漸地發生變化,沒過幾秒,就從柳總裁的側面轉到正面,看到他眼中那份明顯的失望和隨即而流露出來的一絲被人輕視的怒火,更看到一旁的柳隨風那在失望過後,因為朱振強那聲迥然不同以往的“二公子”的稱呼而迅速閃過一絲警惕的眼神。
鍾正天心裡一動,忙定下神來,悄悄地感應起這位已經在會客廳裡乾等了足足二個小時的柳總裁的腦波。
暮藹般的光圈裡,柳總裁的眉心處很快就冒出一條熟悉的淺淺水紋,再隨即化成一個個黑色大字:“太過份了!這個朱老頭實在是太倚老賣老;欺人太甚分明就躲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卻還要推說有貴客要接待,暫脫不開身,這明擺著是故意在逃避他祖母的,朱老頭啊朱老頭,雖說我是比你晚了一輩,可我好歹已經完全接手柳家,是柳家名符其實的總裁,不是你這位還在總經理一職上悶坐的大兒子可比,你這樣做,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也太不給我們柳家面子哼,很好,既然你這麼託大,一點也不顧及我的臉面,那你也別怪我柳某以後不客氣別說那位小鐘顧問身邊有一位如花美眷,暫時還輪不到你們家的朱大小姐,就是他真的看上了你們家的朱林月,單憑我們兩家的婚約,我柳某也一定不會讓你家得逞”
讀著這明顯是殺氣騰騰,懷恨十足的黑色大字,鍾正天的眼神也很快流露出幾分嘲諷,幾許玩味:“這位柳總裁雖然在行事風格上略有些無賴,判斷倒是相當精準,僅從朱老頭那避而不見的態度上,此人就能迅速猜到朱家有這份和自己聯姻的心思,難怪能夠成功地說服老父交出企業的掌控大權,相比之下,朱振強在朱老頭的高壓警懾下,處事的手段就略顯懷柔,機靈不足。
不過,這位身居高位的柳總裁也未免自視太高,過於自我了,難道他以為,只要他柳家暗中搞點什麼手腳,自己就一定會上當受騙,然後乖乖地聽從他的擺佈,慢慢地疏遠朱家?”
鍾正天本來就因為朱林月的關係而不太喜歡錶面上十分溫文爾雅的柳隨風,此刻讀到柳總裁的內心感受,對柳家更是隱隱生出幾分反感。
不過,戲還是要繼續看下去滴。
雖然在心裡對朱老太爺如此怠慢自己而惱怒萬分,但柳總裁表面上卻還是對趕回來的朱振強放緩了臉色,惺惺作態:“振強老弟,不必如此,是我們不好意思,沒有事先打招呼就直接過來了,朱老伯暫時回不來也沒有關係,你能回來也是一樣。不過我們倆也確實有幾個月沒有好好聊一聊了,等會兒,咱哥倆就多喝幾杯反正有風兒在此,就是喝醉了,我也不怕回不去”
這虛偽之極的話頓時讓窺視的噁心不已,若不是礙於朱老太爺和爺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很容易就能看清楚自己的表情,鍾正天真想不屑地撇撇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