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耳邊,用極低極輕的聲音說道:“四阿哥知道了,是不是?”
果然,雍正能止小兒夜啼。
太子很快就清醒了,眼神中滿是恐懼與警覺。
他看著瑪祿,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因為喉嚨乾澀而發不出聲音。
瑪祿見狀,急忙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地餵了太子幾口溫水。太子潤了潤嗓子,才艱難地開口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瑪祿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若不是我今日機緣巧合前來探望,偶然間發覺了這件事,你究竟還要瞞我到何時?”
太子聽聞此言,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
他微微垂下頭,避開了瑪祿滿是哀怨的目光,沉默片刻後,低聲說道:“是我不好,我本想著能獨自解決此事,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之中,卻沒想到還是連累了你。”
“這不是我們兩個的錯,可他…他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瑪祿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中既有迷茫又有憤怒。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與太子行事向來謹慎,究竟是何處露出了破綻。
太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他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道:“定然是我身邊出了叛徒,不然以老四的本事,他如何能夠察覺我們之間的事情?而且,他還設法拿走了我的香囊,那香囊之中就有…… 就有你繡給我的東西。”
瑪祿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天塌了啊!
“還有物證?是哪個啊?”
瑪祿是真的繡了不少東西給太子,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起來,什麼東西能被裝到香囊裡頭去,成為了四阿哥手中威脅太子的把柄。
太子見瑪祿如此驚慌失措,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他安慰道:“你先彆著急,我們一定能想辦法解決此事。也許那物證並不足以證明什麼,只要我們不承認,老四也拿我們沒辦法。”
瑪祿覺得太子真是燒昏了頭,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
四阿哥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承認什麼?說不得他就是詐你的。就算是他知道了,他還敢怎麼樣不成?我好歹也是他的母妃,他要是敢把這件事鬧大,一旦我被皇上認定為是不守婦德的女人,那他自己的身世都會受到質疑,他是不是愛新覺羅家的血脈都說不清了,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