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原本以為女兒這次回來定是原諒自己,想不到,卻是如此冷冰冰的語氣。
蠕動著嘴唇,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跪頭謝恩。
司書進來,就見到柳夫人眼含淚水,退了出去。
而燕紫薇斜倚在床上,面無表情。
“娘娘,喝藥了。”燕紫薇看了眼那些烏漆麻黑的藥物,根本沒有心情喝。那麼苦的藥叫她喝還不如要她的命好。搖搖頭,示意司書放下。
司書站在一旁,想了想,終是說道:“娘娘,鳳體要緊。”
燕紫薇突然雙目圓睜,將放在小桌子的藥一下子掀倒。
藥水四處飛濺,整個房間充滿了濃濃的藥味,燕紫薇打了一個噴嚏,就掀開被子下床。
司書早嚇得跪在在地上,眼巴巴看著皇后翻箱倒櫃找什麼東西似的。
好半響,皇后停下來,跌坐在地上,低低哭泣著。
司書見過柳後各種面貌,唯獨沒有見到此刻這種面貌,輕手輕腳走過去將她扶回床上,輕輕蓋上被子,放下紗帳。
燕紫薇很累,沉沉睡去。這次的病來的很兇猛,令她十分疲勞。
睡了一夜,燕紫薇就感覺精神好多,一大早就命侍女搬椅子去院子,暖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十分舒坦。
一道陰影突然遮住了燕紫薇,她睜開眼睛,看到拿著毛毯的柳戰雲。
柳戰雲看見她醒來,十分不安,手裡的毛毯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
燕紫薇看了他一眼,就站起來回房,獨留下柳戰雲在那裡傻站著。
“玲瓏,你幫我將這塊玉拿給二公子。”燕紫薇將一塊美玉拿給玲瓏,這塊玉是柳戰雲送的。晶瑩剔透的玉刻成鳥型,在月光下還會閃著綠光。
玲瓏點點頭,就接起這塊玉出去。
望著玲瓏的背影,燕紫薇暗暗對自己:“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如果你們沒有對我下藥,我還會放過你們一馬。”
回頭,司書在細心的鋪著床。
燕紫薇走到她身後,對她說:“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你認為不該做的事情,司書,你還會站在我這邊。”
司書轉身,朝燕紫薇笑笑,擁住燕紫薇道:“娘娘做的一定是對的,司書不會有異議的。”這兩日來,司書考慮的很清楚,心軟,在宮廷與世家裡就是致命的弱點,現在他們的命運連在一起。皇后的禍福影響著他們的禍福。
大約一個時辰,燕紫薇眼皮跳了跳,就起身,看見睡在床邊的司書,很小心下床。
她一個人靜悄悄來到白雲軒,這是柳戰雲的住所。由於李蘭兒的身體不好,她的住所就被安排到偏僻的角落裡,方便她修身養性。
而柳戰雲住慣了白雲軒,就常常跑到這裡住,或者來白雲軒處理公務。
越是接近白雲軒,那聲音越來越大,那是男女激情時的聲音,燕紫薇一點也不陌生。
聽著耳朵裡不規則的呼吸聲和低低的呻吟聲,燕紫薇知道,妃子笑起了作用。
用手指輕輕捅破窗紙,燕紫薇就看到,玲瓏的衣裳四處飛散著,她嬌嫩的身子此刻被柳戰雲壓著,柳戰雲像是失去理智,在她身上瘋狂發洩著激情。在窗外,遠遠的就看到玲瓏的手臂還留下不少紅指印和吻痕,燕紫薇滿意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一轉身,就看見一個人站在院子之外。她剛才的舉動完全落到那個人的眼裡,想必這個人也已經知道是自己做的,回頭望了房門一眼,現在柳戰雲興致正高,可不能打擾。唇角的笑意加深,燕紫薇隨著那個人走出白雲軒。
皎潔的月光灑滿了柳府,四周很靜,所有的奴僕都入睡。誰也不知道,此刻白雲軒里正有一場好戲上演著。
柳江望著前面的湖,深深痛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