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因為它?”
“應是如此,先天神蛇,非凡獸。”魔神抱著她離開地面,直直上升入雲中。
疲倦,伴隨著安全的感覺,田真強忍睡意,啞著喉嚨問:“陛下要帶我去哪裡?”
“上山。”
“剛才傷陛下的人……”
“是太上鏡殺陣,被吾觸動。”
田真心驚:“太上鏡在優婆山?”
“太上鏡位於六界之外,優婆山乃封印所在。”
“我們別去了吧。”
魔神看她:“你怕了,鳳凰。”
“我擔心陛下。”
“小小空間,吾有何懼!”
“陛下被它困了幾千萬年。”
魔神低眉:“鳳凰,當今六界,誰能封印吾!”
這句話從道理上講是沒錯的,田真找不到理由反駁,只得忽略不安,看他左臉那道血痕:“陛下的傷不要緊吧?”
“無妨。”魔神微微側過臉。
受這番折磨,田真實在沒有精神留意太多,頭一歪,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
似夢似醒中,有清香撲鼻。
睜眼,景物逐漸清晰,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明淨的天空,還有一道如蒼鷹展翅般高高挑起的簷角。
那是座極其巍峨的殿宇,硃紅巨柱高近十丈,帶來從未有過的視覺震撼,臉朝上望,只覺得人如螻蟻般渺小,雕飾之華美,氣勢之宏偉,遠非天庭能比。
這麼華美的宮殿,周圍空氣中卻充斥著冷清的味道。
身旁地上有條不知名藤蔓,片片小圓葉紅似花,美麗幽雅,香味正是由它散發出來的。
醒來之後,發現身處一個記憶裡找不到的陌生地方,田真驚得坐起來:“陛下?陛下!”
“吾在,鳳凰。”殿門處一人負手而立,正朝這邊側過身來。
“你……”田真費力地睜大眼睛,總算認出那帶傷的水嫩的臉,還有那雙熟悉的此刻正滿含不悅的狹長鳳眸。
可她還是被震住了。
硃紅色長袍拖垂於地,上有奇異的金色紋路,長長的紅髮略帶起伏,如瀑布滾滾流瀉而下,披散全身,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一團火在靜靜燃燒。
寶石鑲嵌的肩飾,額前閃閃金飾,頭上精緻髮飾,將這種溫度襯托到了極點,耀眼尊貴的氣度,竟如西方太陽神。
田真看得眼花,傻在那裡。
一夜不見,你就染了頭髮換了衣裳變了造型,難不成深沉路線走太久,要改走熱情青春路線?你不打算繼續扮演路西法大人了?
“陛……陛下?”
“吾,只是憶及過往。”
原來在懷念舊時光,這是他當年的形象?田真馬上抓緊時間欣賞,並擠出一句相當文藝的話:“回憶,是人生中最珍貴的財富啊!陛下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嗎?”
“吾自己,還有吾那無用的父兄。”
……
此神別的都好,開口就讓人受不了,田真終於找回熟悉的感覺,扶額,轉為打量四周景色。
庭前雜草能沒足,高高玉階遍佈塵埃,很顯然,這裡廢棄已久,但那大片殿牆,那硃紅柱子,依舊顏色不改,可知建造材質非同尋常。
“這是哪裡?”
“吾之居所。”
瞬間,魔神恢復平日黑髮黑袍裝束,袖一揮,殿門高處的匾額如被擦洗過,塵灰盡去,三個大字變得鮮豔醒目。
“赦殺殿。”田真輕聲唸了遍,很快明白過來,優婆山本是上古眾神居所,想必這裡就是優婆山頂。此殿以硃紅為主色,很適合殺神的身份,赦殺,顧名思義是想讓他儘量剋制殺伐之心吧,可見這名字並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