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把體內的高漲的歡快靈氣安撫下去,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在眾人面前築基!
“這兩位小哥,是最近新進入門派的散修弟子吧?”一個笑眯眯面板略黑的微胖修士向著鍾惟石劍這邊湊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他們二人。
石劍“哼”了一聲,把頭偏過去不說話。
鍾惟無奈的搖了搖頭,石劍的性格就是這樣,對生人冷淡,對熟人無比熱情。
鍾惟也不亂看,微笑恭敬的對面前這個黑胖修士說,“道友是怎麼看出來的?”
黑胖修士微笑著說,“我看二位清新脫俗,全不像老修士一樣油滑勢力,而且也沒有加入任何派系,所以作此判斷。”
“道友過獎了,我兄弟兩人的確是剛進門一年的新人,門中的規矩還是懵懵懂懂,還指望道友多多提攜呢!”鍾惟積極應付著對方,心裡想著借這個人瞭解一下局面,別光顧著埋頭苦幹,再讓人背後紮了黑槍,這是上次青銅玉事件的教訓導致的。
“哪裡哪裡,我也就是比你們倆早進幾年門,知道的典故事由多一些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黑胖修士仍舊笑眯眯的看著鍾惟,對旁邊的石劍也不理會。
“敢問道友尊姓大名?”鍾惟問。
“許昌山,叫我老許就行,沒什麼上下分別,咱修仙的看的是手底下的真功夫,其他都是虛的!”黑胖修士大大咧咧的說。
“許道友說的對。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請教道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鍾惟說。
“但說無妨,我許昌山別的不行,就是知道的事兒多!”
“我觀察這些先到的外門弟子隱隱的分為好幾撥,這是怎麼個結構?”
“這你可就問到點子上了,不知道這個可沒法兒在外門混了。你就說這最大的一撥,是以黃一山為中心的黃派,有內門弟子撐腰,很是風騷啊!這稍微小的幾波都是外門弟子各自組成的派系,外門魚龍混雜,單個人想要出頭,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結成派系,才是捷徑,團體中若有一人得以進入內門,其他人也就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當然,也有像我這樣的獨行俠,講究的是‘一人修行,全家光榮’,什麼事都是自己拋鬧,不受人家約束,自己修自己的!”
聽了許昌山的話,鍾惟對局勢有了大致的瞭解。
“恐怕這黃一山派系的勢力最大吧。”鍾惟若有所思的說。
“這黃派裡出來了一個入室弟子!所以是分外囂張跋扈,不過人家也有這個資本,那入室弟子是什麼人物,吹口氣兒就能削死一片外門弟子。”許昌山冷笑著說道。
“的確如此,整個極元門除了元嬰期分神期長老之外,就只有三百名入室弟子才是真正的精華,門派的根基,寶貝的不得了,入室弟子最低的修為是融合期,而且要在一百歲以下,絕品靈根。”
這說著,突然間一聲巨響,石破天驚,高聳在半空中的石山轟然崩塌,十萬名外門弟子都直直的從數千米高空墜落,鍾惟猛然警覺,抓住了石劍的肩,準備在危急時刻施展裂天決。
“不用緊張,區區幻境就嚇尿了?”玄風打趣道。
鍾惟猛然警覺起來,極元門這一手是要逼著一些圖謀不軌的弟子現出原型,剛才情急之下,鍾惟要是實展出裂天決這樣的空間修士專屬功法,等著他的將會是無休止的盤查,甚至會再對他進行搜魂,與先前仍處於融合期的鐘婷不同,元嬰期分神期的修士施展起來搜魂術非同小可。
鍾惟現在就是一個行走的寶庫,無論是誰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滅殺,先不說群仙圖,就是他眉心的火神珠和丹田內疑似靈寶的火神劍,甚而他的經過群仙圖特殊錘鍊的身體,都有被練成丹藥的可能。
這麼一想,鍾惟感覺自己就像一頭豬,倒不是外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