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難色地沉聲道:“團長,我這次來大老遠來是有事求你的。”
王法昌看著表情怪異的鄭雄,然才想起剛才長髮小夥子問路時的飛揚跋扈地態度,竟同樣面色為難地問道:“小鄭,你不會是為了當年的那場大火才來找我的吧?”
鄭雄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將頭別了過去。
王法昌見到鄭雄這個動作,心中已然明白了許多,本是閃耀著亮光的雙眼竟陡然暗了下去,低頭轉身走出幾步後,這才囔囔道:“唉,你還是放不下。”
鄭雄追上王法昌身旁剛欲說什麼,便被王法昌抬手阻止了。
王法昌抬頭望了迴天,只長嘆了聲:“你要是真為那事來,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手吧。”
“團長,你……”
鄭雄頓了頓身子,眼中竟然爆射出一股戾氣來,寒意竟甚過雪天的冬意。
如今天意難測,不料鄭雄居然大難不死,可此刻的王法昌卻對當年的冤案卻再也無能為力了。
只見他依然沒回頭,只是步伐更蹣跚起來。
三十八 逃跑中槍
鄭雄怎也不明白,當年滿腔正義且豪氣沖天的團長怎會變得如此懦弱,或許是因為對權利的懼怕?又或許是因當年遭滅門的並不是他?所以他此刻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對,如此淡漠的規勸自己。
鄭雄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二十年來他為了能沉冤得雪不惜從一個公安幹警墜入了**,二十年來他為了能天理昭昭不惜清除了多少異己,如今才能成為整個南國**上的風雲人物,他怎會僅憑老團長老兄弟的幾句勸阻便輕易地一泯恩仇?那他鄭雄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了,又怎對得起含冤死去的家人,又怎能對得起早已沾滿鮮血的雙手。他鄭雄或者不就為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麼?不就為自己能夠手刃仇人麼?
可當年的血海深仇任憑他如何去查,如何去追,竟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甚至連知道此事的人都少之又少,漸漸的他到也像淡忘了些仇恨,索性離開了靖圖。今年年中時發生的清遠河一案又多少與他有些關聯,已是南國某集團懂事的他不得不重回靖圖,本意是來擺平此事。
不巧的是,本來只為平息此事的他卻尋到了些當年往事的痕跡,這才會暗中查探起來,這一查竟真查到了些端倪。原來二十年前的血案竟不是報復,而是爭權所致,自己當年不過是顆阻撓了別人平步青雲的石子罷了。
當年自己的頂頭上司亦是卸甲回家種地,自己則是遭了滅門,權是因了兩人當年掌握了某些人的尾巴而已。這讓他如何不吃驚,如何不憤怒,勢必要將這某些人挫骨揚灰才成。
於是他才想到要來找當年的頂頭上司,他希望得到王法昌的相助,提供一些當年的內幕給他。可誰知,天不遂人願,老團長非當不幫自己,且還勸自己別在尋仇,應當放下屠刀。
鄭雄真是大跌眼鏡,又如何能理解王法昌的心中所想,刀尖舔血了大半輩子的他還怎麼有屠刀可放下,亦不能放下。
從老團長家出來後,他便沉思起來,既然你不願幫我,那便怪不得我不顧及當年的情義,我一定會讓你也嚐嚐那種身負血仇的痛苦,看看你是否還能淡漠地勸我放下屠刀。
他想到了此番來之前就於心裡定下的一個計策,人生三痛莫過白髮人送黑髮人,何況老團長在靖圖讀大學的兒子今天也是要回來了,若以兒子的命來要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