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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繞著小道緩步前行,本欲作得道高人之態,奈何卻沒由來卻讓我在青天白日裡撞到了一雙戲水鴛鴦。

唔!隔著假山又仔細看了看,確然是一雙戲水鴛鴦。此時兩人正交頸相依,正做那啃啊啃,摸啊摸的姿態,**悠悠。

咳咳!乍遇此等趣事,怎能錯過呢?

我遂找了個花叢處一坐直待著兩人寬衣解帶,奈何天意總不迎人,兩隻鴛鴦始終只是逗趣而已,卻總不利索地寬衣解帶。我暗自盤算了一番,覺著倆人始終不敢於青天白日做那閨閣之樂後,便也興趣索然起身欲走。

正當我起身欲走時,背後陡然傳來聲熟悉且霸道問候:“看什麼看,沒看見過?”

我心中一片愕然,竟會是他?

這刻骨銘心的聲音我怎會忘記,又如何能忘記!我緊抿著雙唇,咬牙切齒的別過頭瞟了眼前的這對鴛鴦一眼,遂望著遠處默不作聲。

此番男主顯是看清了我的樣子,甚詫異道:“是你?”

我亦冷笑著轉過頭盯著他回了句:“你沒想到吧,這學院真是小啊,真是小!”

若此番我還是兩年前的那名善良少年,斷斷也會對他怎樣的,可這兩年的時間對我而言亦如滄海桑田般漫長,我又怎麼會不變?我不屑地望著他那一副因長久沉迷於女色而晦暗無光的麵皮,拳頭便不自覺的緊了緊。假若我現在要揍他一頓,絕對是三兩下便搞定的,可我與他之間的仇恨又豈能是打一頓便能完事的?血債須要血償,可又該如何去討?

此番我望著他雖心有千般怒火,但理智終還是戰勝了燃燒於心的熊熊怒火。

他望著緊握拳頭冷笑著的我便不由將身子縮了縮,掛在他脖子上的女子亦縮了縮,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道:“你想怎麼樣?”

我只掃了他那熊樣一眼便打量起了掛在他脖子上的妖豔女子,遂鬆開拳頭,面無表情的鄙夷了句:“怕我揍你?哈哈!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言罷我便揚長而去,只隱隱聽得一聲小心地詢問:“他是誰啊,是你們學校的嗎?我感覺你怎麼有點怕他。”

“閉嘴!”一聲低沉且怨毒的冷喝。

乍見他時,我確生出一種想揍他一頓的怒氣,待我看清他懷中的女子時,我卻散了我的全身怒氣。他便是李殷正,便是那曾讓我終身殘疾且墮落的根源,可兩年的時間,他依然如此**且更令人噁心,只不過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田地。這兩年我一直避世於網咖,從不來西校區,不料想今日難得來一趟竟然真遇上了。奈何我此時卻提不起揍他的興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吶!

兩年於人而言,不算短亦不算長,此番舊事又重新被我憶起,腦中不由得痛了一痛,卻更加清晰起來。

那是個週末的夜晚,月朗星稀,四野一片柔和寧靜,無端的讓遊子的我們湧起了思鄉之情。

敖兄被其他三位拉去外面玩了,而我卻於三位舍友留於宿舍中打牌鬥嘴。

如今我卻也想不起大致過了多久,只記得當時門陡然被撞開,撞門而入的蔣兵模樣有些嚇人——他整個人身上全是腳印,臉上亦不例外,額頭上還有絲絲血跡。

我忙問了句:“你咋啦?”

他衝過來不由分說拽起我便往外扯,一邊扯還一邊急切的道:“阿海快走,敖德柷他們在步行街的ktv中捱打了。”

我一聽急了,忙朝著宿舍裡的其餘三人吼了句:“還在看什麼,還不快點走去看看。”

臨下樓前我又折身來回奔一了一圈隔壁的三個宿舍,喊上了二十幾個平日裡玩的好的體育系同學,這才風風火火的領著他們下樓了。待我們一干人跟著蔣兵趕到步行街的時候,敖兄與其他兩人竟都被打了豬頭,且敖兄還被打得最慘,一條胳膊耷拉著,整個臉亦高高腫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