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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標,都不能有益於超越作者自己。”

“我明白了這一點,作者也明白了這一點,因此,我作為主角時,他是不會對我放手的,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作者想象極限的覺悟。沒有這份覺悟的我,就被放手,那沒有意義,乃至於才是真正的殘忍。相當於把一個沒有培養到極限的孩子,扔到無盡的荒原中。”

“他寧願給一個虛假的結局,來讓我認識絕望。他寧願告訴我:藍牧,我是會騙你的,我甚至可以讓你找到方法後,絕望地死掉。你不僅要想象到我會騙你,還要克服我作者的作者給你施加的絕望,乃至於我作者的作者的作者的神,給你施加的絕望。”

“白歌,我如果連作者編輯的殘忍都不能忍耐的話,那有什麼資格去直面連作者都想不到的,誰也想象不到的,那真正無限未知下,可能的殘酷現實?如何去面對白歌你剛才所想象到的一切,並說出來想動搖我的那些不好的可能?”

白歌已經被藍牧所想要面對的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

超越的方法,不會是作者能想出來的方法,但是他們偏偏就是作者所想出來的,甚至於,白歌此刻的想法,也是作者在思考的。

所以,只能是作者徹底放棄書寫他們,把一切交給無法想象的未知。

然而,他們沒有辦法確定作者是否已經放手,就算作者真放手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揣摩,到底要超越多少才能到達真正的現實,乃至到底能不能超越,那真的不為零嗎?

諸此種種疑問,可以說是無限地絕望,無法想象的絕望。

可藍牧沒有妥協,並意識到,只有把無限探索本身,當做追求,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並以這不可想象地信念,才有把握住無限可能中希望的機會。

是的,這只是基礎中的基礎,剩下的事,是作者也幫不了的。

人,唯有靠自己。

能做出這種覺悟的人,才是真正有資格超越作者的人,否則都是笑談。

也正是如此,藍牧的執著從殺死作者,蛻變成了無盡追求。導致殺死作者這個目標,反而成了藍牧路途中的一個小目標。

作者,成了藍牧無盡征途中的過客。

諸如此類的過客,還包括作者所在文明的所有人,以及那個世界可能有的作者,乃至無窮盡也。

為了一個目標,反而要征服所有未知,繼而要無盡地探索永不妥協,以至於最初的目標,在客觀上,反而成了順帶的事情。

“你所想的,也不過是你口中作者所想的,是他讓你覺得這有意義。不,你只是想套路我,你創造無盡次元,然後在一些次元裡放上你編出來的故事,然後現在又跟我說什麼無限超越,到底什麼目的?”白歌再次想擊破藍牧的謊言。

對此,藍牧一如既往道:“最初,我也是如此想的。我的一生遇到了許多值得珍視的人,其中亦包括我的敵人們。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阻止我登臨絕頂,可結果早已註定,當我帶著與奧多尼斯的約定戰勝最後一個敵人時,我最初的信念被擊碎了,我想要追逐的東西,包括追逐本身,都是被劃定好的。”

“可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放棄,因為我經歷的那一切不允許我放棄。這對作者那個層面的人而言,是設定出來的意志,但對我而言,卻是我的友人,我的敵人,所讓我成長的……不可磨滅的意志。”

“我想著為一生中所遇到的所有人,討回他們存在的意義。儘管這目的本身,也是作者的想法,但也同樣是我真實無虛的想法。”

“為此,我決不妥協,我可以踏入零點,可以超越自己,征服作者所能想象的一切絕望。”

白歌彷彿一個不斷地在找漏洞的人似得說道:“但這本身也是他幫你做到的!”

藍牧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