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特別是近來,在肚子裡翻天覆地,大鬧天宮!
很想打他(她)一頓!
白芷漸漸走不動了,肖揚買了板車,墊得厚厚的,拖著她走。
一路給她顛得!
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們等不到去梅公的地盤了,這孩子應該會在路上出生,於是他們找了個小城,租了個院子,簡單收拾後住了下來。
北邊並沒有白芷的通緝令,還算得舒適。
肖揚也聯絡上影閣的人了,來了兩個兄弟。
說是影閣遭到了圍剿,現下已經散了。他們都是被孟瑛一點點聚起來的,孟瑛死了,肖揚雙雲也不知所蹤,再加上圍剿,一時四下分離,各自保命。
那夜他們飲酒,滿目愁緒,高喊著,望有朝一日能再見到王爺,再次相聚。
白芷想,是啊,有朝一日,再次相聚。
肖揚沒敢對白芷說孟瑛死了,自然也不敢對影閣的兄弟說。
這日白芷去家門口買了兩個餅,聽那攤子上的老叔提起,“這攤子的租子是越來越高了,唉,到處都在打仗,打仗的錢從哪兒來?還不就剋扣我們這些老百姓,今日這個稅賦,明日那個稅賦!”
旁邊吃早飯的人,像個走南闖北的遊士,他搭腔,“南邊應該好一些,南辰新上任了個丞相,好像叫做魏良,他修整國策,說是要減賦稅,老兄不妨去試試?”
“這拖家帶口的怎麼試……”
一時間,周圍的嘈雜的聲音在白芷耳中漸漸褪去,她好像只聽見了兩個字,一個久遠的名字。
魏良!
丞相!
霎時間,白芷覺得呼吸凝滯,這冰冷的空氣,怎麼吸也吸不到肺裡。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時腳下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遊士好心上來攙扶,“姑娘沒事吧?”
白芷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雙目空洞,聲音嘶啞,“你說南辰的丞相叫什麼名字?他長什麼樣子?”
這人被嚇到了,“魏……魏良!長什麼樣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白芷知道!
魏良的臉驟然浮現在白芷腦中。
她又想起了南邊的告示上的畫像,像啊!畫得很好!幾筆勾勒出一個人的神韻!
很像魏良的筆觸!
如果不是他畫的,也是照著他的畫臨摹而成!
白芷想起了那昏暗的柴房,她讓他重複了一千遍那句話……
“我魏良永遠不會做出違背王爺的決定!”
是孟瑛將他一步一步往上推的啊!
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畫孟瑛的畫像,畫她的畫像,通緝她!
做南辰的丞相!
滅孟瑛的殘黨!
她不想去想他到底有什麼苦衷不能言,她只是心口疼得難以呼吸。
即使他魏良不是主謀,那也是十足十的從犯!
終究是自己害了孟瑛嗎?